“您这位红颜知己也姓庄?”赵阶声音带着几分微妙。
“是啊是啊,哈哈哈,巧吧?”
萧祚洈原本在笑。
可笑着笑着,他忽然品出几分不对劲,顶着赵阶那副微妙的神情,他脸色慢慢僵住,似风中的泥土面具,一寸寸干涸,裂开,掉在地上。
他倏地望向容欢,不可置信:“不会吧?!”
听见这边的声音,容欢全身像是冻了十年的冰雕,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她将自己藏在帷幕里,试图装死。
这副情形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可说的?
赵阶眼神凉飕飕的,一边朝容欢走去,一边开口:“康兆九年,下官有幸拜庄明厚夫子为师,在朔山书院求学五载,恩师垂青,将膝下独女许给下官,下官莫不敢辞,本欲登科后成亲,奈何赶上兄丧,婚期拖延至今。”
听到赵阶点明自己的身份,容欢眼神从紧张到惊惧,随着男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她身体开始本能发抖。
既为当下恐惧,也为前世惊颤。
毒酒的滋味尚在喉中。
容欢听到自己的牙关在发颤。
赵阶走到货架前,站在容欢身前,声音如旧:
“我那未婚妻出身庄府,芳名溶溶,这位姑娘不会这么巧,也叫庄溶溶吧?”
一声庄溶溶,吓得容欢肩头一抖!
她尚未有所反应,只见赵阶突然伸手,掀开容欢的帷帽,似掀开最后一层遮羞布。
她整张脸顿时显露人前!
这张脸,既是萧祚洈熟悉的红颜知己,也是赵阶的未婚妻。
“好巧,庄姑娘。”
赵阶语气谦和,说出的话却让容欢心止不住坠入深渊。
此刻她已经顾不上翻不翻车这种事,她脑海中满是前世赵阶将毒药灌在她喉咙里的狠厉。
前世那张脸和现在的脸两相重叠!
容欢忽然大叫一声:“啊!!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
赵阶眼神微顿,对她的反应格外惊讶。
嘶?这话好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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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桐花巷,赵家。
人牙婆子带着十几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