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阶收回目光:“你吃错药了?”
官衙光线明灭,洒在赵阶脸上,将他眼中黑漆漆的冷漠显露无疑。
傅桓舟不吃这套,依旧死皮赖脸:“今日雁缈姑娘出阁,肖二这小子满京放出狠话,要给人赎身,小爷可不能看着美人落入猪口!”
赵阶斜睨他一眼:“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找我作甚?你准备让我去抄了那百香阁?”
傅桓舟:“……”
“赵大人真会开玩笑。”
口中嚷嚷着要去争风吃醋,但傅桓舟脸上并无喜色,反而面色不佳。
他沉默半晌,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不管是雁缈姑娘出阁,还是哪家赌场坐庄,总之今日你必须得陪小爷闹出点动静来!”
看着这些银票,赵阶恍然:“老侯爷近日不太安分?”
他一下就猜中重点。
傅桓舟脸色铁青:“他暗中收了冀王的礼,还准备让我和冀王府联姻,娶姚静郡主为妻!”
“嘶……竟有这事?”
赵阶支起脑袋,眼含深思。
这位冀王一向不安分,前世就拉着边关武将做了叛军,让魏崇帝头疼不已,老侯爷竟然敢跟这位牵扯不清,胆子也忒大了。
据他所知,傅家老侯爷在军中积威甚重,不少武将都曾是老侯爷部下,为避免圣上猜忌,傅家交了兵权,傅桓舟自懂事起便一副纨绔做派,从不沾染任何政事。
谁知老侯爷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反而躁动起来,频频与各路诸侯来往甚密,关键事情做得漏洞百出,直戳魏崇帝的肺管子。
前世傅家倒于芾州兵祸,距今还有四五年的光景,但重生之后,朝中诸多事情已经发生变化,赵阶亦不会过分依仗前世经验。
他起身走到傅桓舟身前:
“老侯爷年纪越大,越发眷恋从前风光,你这般故作纨绔自毁前程亦收效甚微,不如想个法子一劳永逸。”
这道理傅桓舟如何不知,他反问:
“一劳永逸?我还能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老头子不消停,连累二姐在宫中受尽苦楚,你以为我不着急?总不能一把毒药把人弄死吧?”
赵阶看着他,不说话。
傅桓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