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连文特意向人打听过,此处是官眷们必经之地,清音亭有侍卫把守,他过不去,便选了此处守株待兔。
他远远瞧见了杨芷宁的身影。
见她从清音亭中来,晁连文猜测其出身高门,又见她衣着华丽,身上是丁香紫的天云纱,当即大吃一惊!
这可是千金难买的料子,他在青楼中听花魁们提过,此纱有独特似幻彩般的光泽,寻常官宦人家都难得一匹,此女竟将其做成了衣衫,如此豪奢,定出自权贵豪门。
晁连文顷刻间摆出最风流的姿态,对着檐边一株长势极好的茉莉长吟诗篇。
他特意选取一首不常见但极富才情的诗吟诵,然而并未得到贵女的另眼相待。
杨芷宁生平最讨厌吟诗作赋,装模作样之人。
她不通诗书又行事跋扈,出门赴宴没少被闺阁小姐们针对,偏偏还是个易怒直性子,轻而易举就被人挑拨起火气,当众失态丢丑,因此尤其讨厌这等吟诗虚伪之人。
晁连文这下可算是撞在了枪口上。
只见杨芷宁挥着金丝马鞭,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对他道:“好狗不挡道,给我起开!”
晁连文站的位置正好是廊道拐角处,左边是花植景观,右边是临湖栏杆,杨芷宁想过去,就得由他让道。
一声好狗不挡道让晁连愣在了原地,他没预料到衣着华贵,容貌姣好的高门贵女一张口竟是这副德行?
还将他唤作狗?
晁连文捏着扇子的手紧了紧,却没挪动分毫。
杨芷宁见状,手中马鞭呼呼作响,一鞭子甩过去,将晁连文身边那株茉莉打个稀巴烂!
茉莉残枝砸在晁连文脸上,似平白抽了他一个巴掌。
晁连文脸色青紫交加。
瞥见杨芷宁腰间极品白玉璎珞,他忍了又忍,咽下了这口气,转身笑得斯文:
“姑娘何故如此大气性?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杨芷宁将他从头打量到尾,发出一声冷嗤:“什么东西也配来招惹本姑娘?一身穷酸气的下贱胚子,活腻了就去死,滚开别碍着本姑娘的路!”
她可是连宜妃都敢怼的人,丝毫不把晁连文放在眼里。
一个衣着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