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脖子的一瞬间,剑九就后悔了。
女子的肌肤似上好的羊脂白玉,与他常年练剑布满粗茧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他几乎毫不费力就扼住女子脖颈,两人靠得太近,近到他能清楚看到她颤抖的眼睫,感受到那因惊悸而慌乱的脉搏。
显然,掌下女子并非习武之人。
剑九顿时不知所措。
听到赵阶的斥责,他溃逃般放开了手!
“属下知罪!”
剑九毫不犹豫的跪在台阶下请罪。
赵阶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落在温念枝身上。
温念枝今日穿了件月白的蔷薇缠枝软缎,外面罩了件湖水纱雾色裙衫,衣着素雅,很符合一个孀居女子的着装,但这般衣裙穿在她身上,却多了几分清绝出尘之感。
仿佛是一株开在浓浓夜色里的雾白昙花。
如今这株花枝上,多了几道男人留下的掐痕。
瞧着叫人莫名碍眼。
赵阶眸光幽暗,望向温念枝:“有事?”
温念枝脚步踉跄,尚未从惊惧中回过神来。
方才一切发生太快,她几乎只瞧见一道黑色人影袭来,紧接着就被一个陌生男子掐在掌中。
那男人的力量是如此强大,似一柄铁钳牢牢扼住她的喉咙,叫她动弹不得。
陌生男子的气息不适,温念枝本能挣扎,却因喉咙被扼住而呛咳不停。
疼痛泛起眼泪盈满双眸,她抬起眸子,求助似地望向书房方向。
随即,在她泛红的水眸中,倒映出了赵阶的身影。
“有事?”赵阶问。
温念枝扶着墙沿,压下心中的惊惧,道:“有,咳咳,有些事想找你商谈。”
她喉间咳嗽声不断,咳得眼泪沿着眼眶不由自主滑落。
赵阶注意到了那滴泛着莹莹光泽的泪珠,不知怎的,忽有些不耐烦。
他移开目光,看向剑九:“此乃赵家,并非秦府。”
赵阶的声音带着寒意,明明没有什么凶斥之言,却叫剑九额头冷汗涔涔。
剑九清楚眼前男人不可得罪。
“属下自作主张,请公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