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菜都凉了。”
梁邴目光凝在手腕,随后勾起一抹笑:“五妹妹心急了?”
他没有错过女子眼底的恐惧,但他喜欢女子压下恐惧来讨好自己的模样。
尤其是眼前这般胆小如兔的闺阁庶女,被养得娇怯柔弱,明明十分畏惧自己,还要红着眼眶,颤抖着身躯朝他逢迎献媚。
瞧,美人搭在他手腕上的柔荑都在颤。
梁邴反手抓住温念枝的手,强势得不容她挣脱。
“啊!”
温念枝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却被梁邴毫不留情地拽到桌前,慌乱之间她瞥向幔帐方向,见内里毫无动静,她表情一怔,心中不知是该喜还是悲。
生理性眼泪从眼角滑落,她踉跄着身子站起身,努力与梁邴拉开距离。
她心里明明知道,此刻赵阶最好的选择就是藏好自己不出声。赵阶只是一个刚登科尚未入仕的探花郎,而梁邴是世袭罔替大权在握的世子,若是触怒梁邴,赵阶恐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眼见自己受人欺凌,幔帐后的人影却毫无反应,温念枝眼神莫名有些黯淡。
赵阶确实就站在幔帐后,亲眼看着梁邴粗暴地将温念枝拽到桌前。
月色下,他透过幔帐间隙,望见温念枝的长发在拉扯中挣脱钗环的束缚,陡然散开。
仿佛清媚动人的绝世舞姬,在月色下绽开她最美的裙裳。
毫无疑问,温念枝的美是直穿人心的。
黑色发丝撩过她的容颜,露出她凄清哀婉的双眸,任哪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心动。
她美得娇怯,好似生来就是一株受人怜惜的花蕊,就应该被男人拢进怀里狠狠疼宠。
此时赵阶亲眼目睹这一幕,才相信了为何前世这么多男人为她着迷。
从梁王世子、肖太傅家二公子,成安郡王,到后来的三皇子。
这些男人几乎都动过将温念枝藏在宅院里充作禁脔的主意。
前世赵阶不明白,落水后行事粗鄙,蔓延贪婪的女人如何能勾得如此多男人蜂拥而至。
现在他明白了。
那是温念枝藏得极深的风情。
赵阶面色漠然,旁观着温念枝的无助,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