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是被注定得不到休憩的人,当她刚刚站在山坡上静静地看着远方的白旗与枯树,听着嘶鸣的群鸟逃离阴霾天际之时,那条蛇就缠上了她的后背。
生活的车轮也同样地用压制与束缚,痛苦地碾过柴召的身体,相比于我疾病的扮演,她则选择了一种堕落的恶习,让一条条毒蛇从她的小臂爬进了心里。
原本平淡否认的日子迅速地被快感所冲击,她停留在欲望的迷潮里,失德般地沉浸在虚假的享乐中。
疯狂取代了常理,胸中的虚荣拉着醉酒的身体共沉沦。她变成了一个庸俗文化中寻求感官刺激的囚徒,只能用无尽的欲望来填充无底的深渊。
她不知止的,也不为外人所知的,开始借起了高利贷,吃起了更昂贵的餐厅,买起了更高档的化妆品。
诱惑在将她慢慢地肢解,黑暗已渗透她的肌肤,腐蚀着她的骨骼与血肉,只留下了一张被世间万物的贪婪蚕食的如同美黑一般的小麦色的粗糙皮囊。
在我收到催款短信质问她时,那张乖张诡谲的脸上,滴溜溜的眼神中带着深沉的算计。
窒息的敏感带起雨淋淋的寒意,顺着毛孔激起汗毛的战栗,但她跟我说了对不起,也保证仅仅只填写了一次的信息。
我神经下的怜悯被重复地召起,一团难以名状的在善恶间徘徊的情绪郁结成短小的线条被重新收回到了心里,化为了一声宽恕的叹息。
她偷摸地又开始寻求一种填补的办法,试图用她动荡的、稍纵即逝的、下坠的、扭曲的美貌,嗅出庸俗的情欲,借此来将她的爱情彻底的欲望化,将欲望彻底的身体化,再将身体彻底的物质化。
可是她这种企图通过自我毁灭的方式并没有换来她自我的成就。
相反的,金钱的窟窿却被越撕越大,她回溯般的,开始用一种决绝的,甚至是不顾及亲情的借贷来填补另一种借贷。
一条条催款短信和电话不断地向我袭来,那些压抑的短小线条被连接排列在一起,一块黑色的面在胸中翻滚冲撞,起伏的胸膛如同暴风雨后陇起的海浪。
“你是我亲人,亲人不就是应该承担这些的吗?”她开始强词夺理地诡辩般地为自己辩护,胡搅蛮缠、喋喋不休地控诉。
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