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也从不跟其他老头交流,就在家里呆着睡觉,每天的生活在我看来也是极其的无聊。
而姥姥的爱好则有很多,写诗、唱歌她都很拿手,现在家里还有很多的笔记本,上面都是姥姥写的一些诗歌,还有她手抄的曲谱和歌词。
我记得妈妈曾经说过,姥姥写得很多的诗歌都在锦州报纸上发表过,这你姥姥还是小学毕业,要是上过学那更是了不得了,你姥年轻的时候长的漂亮,写字好看,文采好,还善于交际,跟你姥爷结婚了之后,追你姥的人还老多了。
妈妈还说姥姥上班的时候,因为是厂长经常要参加饭局谈生意,练就了一身的好酒量,不过也有喝醉了的时候,被秘书送回来的时候,嘴里经常唱着她听不懂的歌曲。
声音尖利洪亮,狂放又野性,妈妈后来还问过姥姥唱的是什么,她醉醺醺地说是什么酒神赞美诗,还说要用弗里吉亚调式唱才好听。
退休后,姥姥则在刘屯儿得家里开了一个麻将馆,麻将打的也好,刘屯儿都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而在姥姥的口中,姥爷的脾气总是跟炸药一般得突然爆炸,但不管姥爷的脾气怎么不好,姥爷从来没有对我发过火。
姥姥所说的姥爷上了班之后从来没给家里拿过一个干匙儿,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与钱打交道的姥爷才能安度晚年,在警车开过屋前的时候从来都是心安理得、问心无愧,而姥爷的很多老同事都早已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煎熬地度过余生。
从小我就一直觉得姥姥、姥爷的感情从来没有爱情,只是一个身体不好,一个家里贫穷,还有一个愿意照顾一辈子的婚姻承诺。
两人都争强好胜,好面子,嘴上不饶人,两天一小吵,一周大吵,我真觉得他俩生来就不是一路人,但却不知为何被捆绑在了一起。
直到后来无意地在饭桌上听妈妈提起,说是她去算命的时候,算命的跟她说,姥爷上辈子是一只兔子,受伤被姥姥给救了,这一辈子就是来报恩的。
我忽地想起姥爷来脾气的时候还真有点像红眼的兔子,在我的眼里姥姥与姥爷这一对冤家还真的是:
幽兰生贫谷,一嗅识恩情,
清香散播远,退后有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