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行我低头管柴召借点,这面包得多买几个”我心里喃喃道。
晚上9点的时钟整点报时,姥姥还是像每晚一样,准时地问我:“明早儿上吃啥,还吃两个卧鸡蛋吗”
“行。”这是我变成哑巴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除了我有点沉默,姥姥跟平常一样,与我的相处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有我知道--那个晚上我已彻底地从家中被连根拔起。
那根鱼刺已经伴随着馒头滑入胃部,但它并未就此消失不见。每当饥饿袭来时,那种扎着胃的刺痛感便会如影随形地浮现上来,仿佛是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每迈出一步,身体都会被这种疼痛所牵扯,脚步变得沉重而艰难,仿佛背负着一座无形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