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老国王玄德便领着珍宓儿凤瑾一行人,带了纸烛,浩浩汤汤的前往埋葬珍氏一族的陵墓。
珍氏一族的陵墓被玄德安排在玄氏皇陵的隔壁玉凤山上。玉凤山郁郁葱葱,面南向北,风水极好。
到了山脚下,凤瑾让千斩等人留下,与弟弟萧御搀着奶奶珍宓儿,跟在玄德玄夜的身后,领着数十名宫人,踏上了通往玉凤山顶的石阶。石阶逶迤直上,足有五百阶之多。
为了表示对死者的虔诚,他们舍弃轻功,一步一步的往上攀去。
山顶平阔,上百座坟墓都以上好的玉石筑建,一座连着一座,颇为壮观。
碑上的日期都刻着同一天,意味着珍氏全族的性命殁于一夕,足可以想象当时有多惨烈。
珍宓儿早已经泪流满面,三十多年背井离乡,三十多年的思念之情与当年绝处逢生的委屈,在此刻化着泪水,得以宣泄,犹如洪水泛滥。
凤瑾这会也不劝她,让她尽情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珍宓儿一座一座的挨着祭拜,经过三十多年岁月的沉淀而模糊的面孔,在看见碑上的名字后,竟然清晰的映入脑海中。
终于,在看见前方最大的一座坟茔时,珍宓儿遏制不住自己悲伤的情绪扑了上去,抱着墓碑旁若无人的恸哭起来。
那是一座合葬的大坟,墓碑上刻着“前夜郎国国王珍权,王后贺兰雪之墓”,在大坟的两边各自贮着一座稍小一些的坟茔,那是珍宓儿的两个兄长。
凤瑾望着前方的墓碑紧紧的抿着唇,许久才走向大坟,兀自跪了下去。
今儿的萧御也格外沉静,跟着姐姐一声不响的跪在她的右侧。
玄夜见了,也跟着跪在凤瑾的另一侧,紧紧的握住她有些冷寒的手。
玄德命人搬过香案,亲自摆上果品祭品,点上香烛,拉过珍宓儿,燃了三炷香在她的手上。
“父王母后,不孝女儿珍宓儿带着孙子孙女回来看你们了!”珍宓儿念叨着将长香插在香炉中,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发狠的道:“只可惜玉祗国那老匹夫已死,否则,女儿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喋血吃肉!”
凤瑾跪在一旁,听到自己的皇奶奶这样说,眸光忽地变得幽深起来。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