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再次见红杀掉许六后的卫舍，内心波动寥寥无几，并没有常人那样心悸或者兴奋不已血脉喷张什么的。

她只是感觉像吃饭喝水那样轻松，她的内心是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抵触和丝毫的害怕，她好像真正只在乎自己的性命。

卫舍听到山下传来正在追上山的黑暗帮山寨大当家王震的呐喊声时，她的心态有了转变，她开始像常人那样心情开始紧张，并且兴奋和惊喜。

她大概是处于一种奇怪的后知后觉状态，只怪今天她看到的死人有点多，让她对尸体产生了习以为常的错觉。

方才那许六在她手下又死的太轻松，死得太快太顺利了，她几乎都没有感觉自己瞬间就杀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此时的卫舍有些害怕，担心自己会不会杀戮成性，尽管现在她杀的是为非作歹罪有应得的山匪。

但是杀人太多太轻松太顺手的话，这很容易麻木成瘾，不过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自己坚持本性，一切交给时间吧，还没有到担心未来的时候。

因为敌人王震的出现到来。

卫舍不再去管自己身体上下因为隐约期待杀戮而兴奋的神经，不再去压抑自己漠视除了自己以外一切生命的想法。

她才杀死了一个山匪，还剩七个呢，自己并没有完全胜利，杀死人不可怕，活生生的人，能够杀死她的活着的敌人不能够被她亲手杀死才是最可怕的。

谁死都行，她卫舍答应过卫晴要好好活下去，她不能死，也不想死。

“许六人呢？你杀死了他？”

山崖上少许焦灼的刺鼻难闻碳烤肉味在附近短时间内难以消失。

一把染血的柳叶弯刀安静的躺在地上。

少女毫发无损的双手抱着怀里的铁剑和牛油纸包裹，她就那样安静的站着低眼睑一言不发，身为血雨腥风里闯出来的山匪头目，王震下意识地感觉不妙。

对方距离卫舍二十多步的地方停止了前进，闻着飘进鼻腔里的焦糊味，对方虽然没有厉害到直接闻出这是自己的下属徐六脑袋被崩坏烤碳的焦味，但是对方闻得出这是人肉独特的焦味。

附近没有发现许六的踪迹，对方武器也扔在了地上，其结果如何，其实王震已经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