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薄面讲情面,小美人,近日可有想过小爷我?”
十三姑娘秀眼一瞪,道:“衙内这般嘴脸,简直与登徒浪子无二,岂不丢赵大人的面皮?”
赵日息到:“小美人有所不知,今日全是这老妇冲撞了我,才生出了枝节。”
十三姑娘冷哼道:“既你说是这老妇冲撞了你,我便要问一问这老妇如何冲撞了你?总不能让赵衙内在我范楼失了面子,传出去怕是世人责怪小女子招待不周。”
赵日息正要开口说话,十三姑娘却不理会,径自走向老妇问询方才诸事。
老妇已是泪眼婆娑,她本命苦,年少亡夫,有一独子,辛苦拉扯成家立业,然兵祸不断,独子战死沙场,儿媳闻讯,一病不起,数月后撒手人寰。时逢水患,她带着孙女,背井离乡,一路乞讨来到都城。
见这范楼招工,想寻个营生,怎知一进门,便被赵日息嫌弃,惹了这些是非。
“你且宽心,有我在此,保你无舆。”十三姑拉着老妇手,柔声宽慰,而后转对赵日息道:“此人已是我范楼的伙计,身为东家我便带她赔罪,衙内这顿酒钱便免了,全当小女子一点心意。”
赵日息面色一沉,道:“原是个不相干的老婆子,你收了她也就罢了,竟为了她与我撕破脸。你可想过后果?”
十三姑娘闻言,面色一凛道:“想来赵衙内不肯给小女子面子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吉祥如意,这桌酒席拿去后院喂狗吧。赵衙内请回吧。”
赵日息怒斥:“范十三,别仗着小爷瞧上你那几分姿色,就不识抬举,惹了我就不怕官府来收?”
十三姑娘闻言大笑,道:“说道官府,府尹张大人,素来护短,令尊既为张大人一首提拔,想必他更是处处回护。不过……你让令尊去与他求告,看他会如何分说吧。”
“你……”赵日息气急,一张脸涨的如猪肝般紫红,站在原地叫嚣,“范十三,你如此对我,休怪小爷我翻脸不认人。”
十三姑娘也不回头,只是冷冷说了一句:“送客。”
店内伙计一拥而上,登时店内传出舞龙帮众杀猪般惨叫。不消片刻,赵日息一干人等便被横着扔出范楼。
一时间,店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