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恩将仇报,莫不是要把我家抄了?”
李长亭捉住黑鸟,轻摸安慰。
却在此时,只闻北风呼啸中,当啷啷似是铜铃声传来,片刻又归于寂静。
莫非我听错了?
李长亭来到院中查看,并未曾见有何不妥,只有不知何时起,又开始飘落的白雪。
当啷啷……
铜铃声再次响起,在北风遮掩中忽隐忽现,却明显比之此前近了许多。
深山雪夜,怎有人来?事出反常,必有蹊跷。李长亭告诫自己莫要慌张,归于屋中找出些符文与毒草毒药藏入怀中,而后便去收拾碗盆,故作风轻云淡,以静观其变。
铜铃声越发清晰,不多时,有人叩响院门:“老朽遇了风雪迷路至此,不知可否院子主人可否行个方便,与老朽一个落脚处借宿一宿。”
李长亭前去开门,见一老叟,拄着根一人多高铁仗,铁仗顶头追着一串铜铃。
“老公公随我来。”说着引老叟进屋,又为他在炉上取了热水,泡了热茶为他暖身。
老叟呷了一口茶,问道:“小兄弟可是一人居于此处?”
敌友未明,李长亭并未直接回答,模棱两可说了句:“怎会?”
又岔开话题。问道:“老公公可曾吃过饭?”
老叟却不回答,追问道:“怎不见小兄弟家中长辈?”
这老叟口说借宿,却不欲饮食,反而处处试探,只怕来者不善。
为今之计,只能不动声色,李长亭装疯卖傻,继续说道:“昨日我在山中打柴,正巧见到一只狍子坠下而死,便捡了回来,老公公可要尝尝?”
老叟开怀大笑:“如此看来,便是你师父未在。”
李长亭心中一凛,不及做出反应,铁仗便已抵住李咽喉。
老叟横眉竖目,威吓道:“既然你师父不在,那便好办了。你若速速交出毒圣札记,乖乖跟我走,便可留你一命。”
李长亭心中方寸大乱,头脑飞转,师父札记所书,乃所创用毒制毒秘术,若落入他手,恐对师父不利。
不行,不能慌。冷静,要冷静。
李长亭深深吸一口气,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眉梢微挑,道:“你既已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