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页转动,步履轻缓,李长亭朗声道:“不知几位寻我何事?”
白衣女子彼此相视,冷声问道:“你便是李长亭?”
李长亭道:“尔等既能寻此处,想必对我已了如指掌。”
若必有一战,倒不如来个痛快。
“接着。”女子一声喝,倏忽一道白光插入门框,正是一柄剑。
李长亭拔出剑,心头一凛,竟是师父配剑“荧惑”,催问道:“荧惑怎么在你手中?”
白衣女子冷声道:“我等奉命行事来此送剑,余下之事一概不知。”
说罢,白衣女子转轴拨弦,奏响琵翩然而起,御琴离去。
御物术?李长亭心头大惊,这白衣女子四人修为如此了得,竟可使用御物之术!
“等等,别走。”李长亭拈出法诀紧追而去,“我师父到底怎么了?”
白衣女子衣袖一挥,真气卷着落花将,化作风幕李长亭阻于原地。嬉笑道:“你想知道,我偏不说。”
李长亭运转全部真气相抗,终不能破那风幕,心中焦急却无济于事,只得挑拣些软和话,说道:“几位姐姐既已送来家师配剑,对家师之事必不会全然不知,方才敌友未明,误把几位姐姐认作坏人,还请几位姐姐既往不咎,告知家师境况。”
白衣女子正要开口,忽闻一声娇喝,声音宛若山泉泠泠奏鸣:“小满,莫在玩闹。”
一语说罢,但见清风皓月下,暗香浮动中,红绸飘带,随风飞舞。红绸正中,一个轻纱照面的红衣女子,从天而降,飘然若仙。
白衣女子一挥衣袖,收了功法,端身肃立,道:“圣女,小满知错了。”
红衣女子与李长亭道:“我相思门一派久居深谷,门人鲜少与外人来往,自不曾见过你师父,此剑乃月余日前,门中女医请求门主遣人送与你,方才有这一遭。至于你师父何人,却不曾见过,少年自回去吧。”
“原是如此。”李长亭只觉颓然,方才以为师父有了消息,却空欢喜一场,“多有唐突,几位姐姐见谅,告辞。”
说罢,李长亭转身离去,留下一个落寞背影。
望着寂寂远去身影,红衣女子仿佛看见某人,轻声自言自语道:“莫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