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奔跑。连续几日未曾吃饱,李长亭渐渐体力不支,速度也越发慢了。而猲狚却耐力惊人,不见丝毫疲惫,一味追逐着李长亭。
最终李长亭力竭,脚下不稳,扑倒在地。十余只猲狚将李长亭团团围住,但却不主动攻击。见李长亭不动,猲狚竟然悠闲的卧在了地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已近晌午,干燥灼热的风吹过滚滚黄沙,打在人面皮子生疼。李长亭汗流浃背,只觉眼前一阵阵模糊。
如此僵持也不是法子,然而火折子昨晚已经丢了,眼下若要再生火驱赶猲狚,却没有烧柴,该如何是好?
李长亭只觉一阵阵眩晕,眼前一黑险些晕厥,全凭求生的意念勉强撑住身子。为了补充体力,李长亭翻开包袱,一本书,一薄札记,一面镜子,一个兽皮袋子,里面有些许药丸,乃是临下山前胡乱装的,师父炼药不多,却都千奇百怪,也不知眼下这些是哪一味。
等等……我错了什么?
对,是药!异兽与人体差异极大,若用毒药也不知能不能起效,不过若一只这样僵持,只能等死。与其坐以待毙,不是试他一试,或许可以开出一条生路来。
李长亭仔细辨认,豁然开朗。就是它,浣溪沙。
浣溪沙之毒,以寒翠山顶特有的一种毒蜂的尾针为柱药,佐以蝎子毒、青蛇毒,仅需一点,顷刻间便可令一头成牛周身麻痹,血液凝固而亡。
师父研制此毒那日,偏巧做了一篇《浣溪沙》,因而便以此命名。必要碾碎做散剂,却非齑粉,反倒如同细砂,恰如其名。
只不过眼下这一些浣溪沙,份量并不充足,不能冒然使出,必要一发必中。
白兔凑上前来伸着鼻子便要嗅一嗅,被李长亭一把捉住,道:“这可不能乱动,否则你小命可要交待在这里了。”
白兔在李长亭身上乱窜,一跃而下,落在一旁,竖着耳朵警觉的盯着李长亭。
李长亭勉强撤出一个笑,道:“白兔姐姐,你且在这等着,不要乱走,免得一会子伤了你。”
说罢,李长亭就要起身,白兔却在一次粘在他身上。李长亭无奈,只得拈出法诀,将它打晕。
一声长吼,李长亭向着一头猲狚冲去。十余只猲狚立即做出反应,围着这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