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小梵修微微一笑:“我不救你,等别人救你怕来不及了?”
李长亭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我与你素不相识,说你本可以不救我,也免于如此受罪,为何你连自己都不顾,出手救下我。”
小梵修“哦”了一声,又道:“我当时看你跳入河中,只道你方才被我捞上来,料定你不谙水性,也没想那么多。”
李长亭扬起头,将即将夺眶而出而出的热泪逼回眼眶,扯出一个笑,道:“舍命相救救恩,我李长亭此生不忘。”
小梵修喘了几口气,又咳出一摊血,道:“原来你叫李长亭。”
李长亭嗔道:“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出手相救。第二说我是呆瓜,我看你才是真呆瓜。”
小梵修闻言,艰难扯出一个笑,便再无力气,闭上双眼休养。
“你们这梵宗酒肉荤戒,眼下不知道有什么可吃,我去寻四下寻寻,你在此等我。”说着李长亭便要动身,未出五步,李长亭转身道,“我走不远,若有什么野兽之类不能应付,大声呼唤我变回来。”
小梵修已无力睁眼,只是鼻息轻轻哼声,已做回应。
不多时,李长亭用衣服兜着一大把木李,又取了一葫芦干净水,回到小梵修身旁,小梵修正闭目养神,李长亭轻轻唤醒他,为他喝了些水吃了几个木李,小梵修精神恢复几分。
李长亭仔细端详小梵修面庞,十五六岁上下年纪,眉眼生得俊俏却又有几分离世出尘的寂寥。不知为何,虽是初次相见,却总觉得仿佛相识已久,仿佛与他的相遇已是宿命与轮回辗转之间的注定。
小梵修被李长亭直勾勾盯着,心中发慌,问道:“你一直看我,可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李长亭回过神来,忙扯出一个笑来掩盖此刻慌张,岔开话题问道:“还不知如何称呼。”
“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