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配置喙我?”
李长亭道:“纵使你身为神庙大使者,三千人的掌门人,表面温润如玉,里头却是一副黑了烂了的心肠,如阴沟老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如此可怜,如此可悲!”
李长亭大笑,却牵扯旧伤,流血不止。
桑尽面如死灰,又瞬间转作风轻云淡,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李长亭的血头上:“凭你三言两语就想刺伤我?痴心妄想!上一次在积香山被你跑了,这次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掌心。”
李长亭怒视桑尽:“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如此对我?”
桑尽冷笑一声,道:“昔年灭神之征,留下你这条漏网之鱼,我不杀你,已是手下留情。你在积香山,废我修为,如今落到我手,只怪你命数不济。”
凶狠的光芒在桑尽眼底闪烁,仿佛在向李长亭展示自己的力量和权威:“凡阻我路者,唯有死路一条。纵使巫神转世,也不可阻挡。”
李长亭挣扎着,冷笑:“如此不仁,我就坐等看你的下场。”
桑尽突然狂笑起来,俯下身来撕扯者李长亭的伤口,贴近李长亭的脸:“只怕你等不到了,今日我来,便是要告诉你,银月在你鲜血的滋养下,即将复苏。届时将会是一个崭新的天地,一个由我桑尽统御的天地。”
他转身离开,留下李长亭躺在血泊中,无法动弹,昏死过去。
恍惚间,仿佛听闻风吹过的声音。远远望见一座房,却是寒翠山头的旧宅。
他迅速奔去,推开门,内堂深处缭绕着熟悉的茶香。
几案旁,清瘦的身影翻阅经纶。
是,师父!
李长亭的泪水夺眶而出,万物千言哽咽成一句:“师父,你回来了!”
师父摆了一盏茶,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微笑着对李长亭说:“长亭,快常常为师新烹的金骏眉。”
茶香四溢,李长亭努力向前探出身子,想要喝到那杯茶,但始终无法接近茶杯。
倏忽间天地一变,银白的月光落在万顷林海之上,师父立在断崖头,月光落在师父身上,泛起洁白的光华,仿佛要融入师父身体之中。
“长亭,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的弟子,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