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相比,睾酮和促黄体激素的数值已经下降,但仍然不在正常范围之内。她看着那几个数字心里难受得说不出来话、走不动路。
明明已经吃了三个月的药了,医生也说一般情况下吃三个月的药就会恢复正常。为什么结果还是这样?
拿着检查单去找主治医生,医生也只是安慰她,告诉她:肯定会好的。反手又给她开了两个月的药。
三个月又两个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取完药后,看着袋子里的“达英35”,她全身别扭,上一次比现在更别扭。路过的行人不会注意到她,但她毕竟是一个没有性生活经历的未婚女性,拿着两盒避孕药这种事,任谁都会觉得尴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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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家,把几盒药放进床下面的抽屉里,整齐摆放好。摊在床上发呆,不知不觉地就流出了眼泪。
关于生病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母亲都不知道。母亲不了解这种病,一旦知道她可能无法怀孕,为了治病天天吃避孕药,肯定要从家乡跑过来。更不能告诉同事,单位的女性多,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只要知道一点点,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她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越想越委屈,怎么就得了这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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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天气非常寒冷,路悠悠在床上躺一会儿就冻得全身发抖。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起身,把暖气打开,遮光窗帘关上,脱掉衣服缩进被窝里休息。但此时被窝的温度就像外面的天气一样,冰凉刺骨,怎么也捂不热。她只好拿了两片暖宝宝贴,贴在小腹和后腰,希望能够带来一丝温暖。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敲门声?从住在这里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几乎都没有任何人敲过她的门。会是谁呢?
被子里和身体上终于有了一丝温暖,她一点都不想起床去开门,甚至没有力气去问一句是谁。但敲门声一直都没有停下,她只能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出来,拖着疲惫不堪、倦意未散的身体起床,穿上睡袍,把自己紧紧包裹住,一步步走到门后。
“谁啊?”
“悠悠,你在家是吗?是我,杨诺。”
他怎么会过来?路悠悠怀着满脑子的疑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