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对方过生日成为了两个人无形的约定。

他们一起坐在黎树下，吃掉整个蛋糕，晃着腿看天上的星星，诉说对未来的畅想。

偶尔程川也会有迟到的时候。

八岁那年，简黎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才等来程川。

程川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脸上都是伤，手里提着摔坏的蛋糕，嘴上说了抱歉。

简黎原本还坐在梨树下埋怨程川迟到，却在看到程川的那一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后来简黎才知道那晚程川被他爸打瘸了腿。

腿瘸了他也还是来了，就为了给简黎过生日。

程川向来固执，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他答应了简黎每年都陪她过生日，就一定会做到。

唯一不同往年的是程川在简黎许完愿之后，多问了一句。

“简小黎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简黎不明白程川为什么这么问，她每天都陪着程川，为什么还要问。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那时的简黎天真的以为永远很容易做到。

程川脆弱的像一阵风，随时都会消失，简黎害怕的抓住程川的手执拗的问：“你永远都会是我的程哥，对吗。”

程川点头，泪水打湿了长长的睫毛，程川很少哭，被他爸打到起不来，也从没见哭过。

简黎慌乱的伸出手指，接住程川眼角滑下的一滴泪，温凉的液体让小手颤了一下。

“说话要算数啊简小黎。”程川的小拇指勾住简黎的小拇指，“不能反悔。”

简黎用力勾住程川的小拇指。

十岁，简黎过生日程川送了一条项链，是一朵银色的梨花，栩栩如生，银亮亮的，看着就不便宜。

“程哥，项链太贵重。”简黎不敢收。

程川拿了项链给简黎戴在脖子上，“以后还会有更好的。”

“你过生日我也没这么贵的东西。”

“你什么都不用送，人在旁边就行。”

“那你不是吃亏了。”能让程川吃亏的人，简黎还真没见过几个。

“也是，我吃亏了，下次你得补上。”

简黎答应了。

那晚程川沉默寡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