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体，下颌线硬朗，睫毛浓密纤长，身上有着成年人的沉稳和随然，也有少年的桀骜和无畏。

程川比同龄人看起来都要成熟，处事方式像个大人一样，身边的人也都习惯的去依靠他，好像都忘了他也才十八岁而已。

“我脸上有东西？”程川直勾勾地盯着简黎问。

“没有。”简黎不好意思的低头。

“你说的赵文是怎么回事？”程川拿起手边的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体育频道，声音放小，不超过简黎的说话声。

有了电视机这个背景音，简黎稍稍放松，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我只是怀疑赵文和李望是一伙的，没有确切的证据。”

“赵文的事交给我。”

“好。”程川这么说，说明心里有底了，简黎也没有多说什么，都交给程川来搞定。

空气静止了一段时间，简黎手里出了汗，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和李望对峙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怕吗？”程川打破了沉默。

怕，当然怕，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她怕的要死。

李望也好，孙河也好，那些五颜六色头发的人都是她以前生活不曾接触过的人。

未知的东西是可怕的，但她习惯了隐藏自己情绪。

“怕什么？”简黎明知故问。

“你说呢？”程川一眼看破。

“不怕。”

“跟谁学的？”程川嘴边勾起嘲弄的笑。

“学什么？”

“骗人。”

能骗过所有人，就是骗不过程川。

简黎妥协了，转头无辜的眼神看着程川：“如果我说怕呢。”

程川抬起胳膊，手心放在简黎的头顶轻抚：“怕也没关系，人都是会害怕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简黎愣了下，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程哥，不耐烦地，一次次安抚她。

或许是此刻的程川太温柔，简黎胆子大起来，心里的那些话呼之欲出：“我们算是和好了吗？”

问完简黎就后悔了，她离开安城的事是他们心里的一根刺，因为这根刺程川这些年不愿意理她，怨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