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熊察觉不到他的气息。可他如果知道这么办法,干嘛早不用?
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他不是故意屏住呼吸,而是真的没有呼吸了呢?他别是让狗熊干掉了吧我,来晚了?
正想着,脚下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天太黑了,森林中的杂草和枯枝把这东西的身子盖了大半,我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只好蹲下身子用手去摸。
嗯,这手感是布料?嗯,细细长长的是腰带?又往上摸了摸,我敢肯定这是个人。他浑身上下干干爽爽的,我在他身上没有摸到任何可疑的伤口,应该不是被熊搞成了这样。
我继续摸——嚯,好尖的下巴这是鼻子吧,我探探糟糕,怎么感觉不到他在呼吸啊?
我越摸,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强烈。这是一个人,已经没了呼吸的人。待到我摸到他腰间的佩剑,感受到那上面有一个鹌鹑蛋那么大的凹陷,我立刻确定了,地上这人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理查德坐在我家客厅,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把自己佩剑上的蓝宝石扣了下来。我本想收起来,以后有机会拿去还他,可蓝宝石却被李飒一哭二闹三上吊地给要走了。
我清楚地记得李飒当时尖利着嗓子对着天花板干嚎,那声音通过我的耳朵直冲我的天灵盖,让我求生不得求死无门,最后不得不妥协于她。
“理查德!理查德你醒醒,大哥,你不会是死了吧?”我跪在他的一侧,使劲摇晃他的身子,“你醒醒,喂,理查德!”
我趴在他胸口的位置,在这寂静漆黑的夜里,期望能从他的胸腔里听到一些动静。可是那里面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不会吧,不会真的死了吧?
我拿手去拍他的脸,这时才惊觉他脸颊的温度低得吓人,比这寒冷冬夜的空气还要冻手。我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想把自己身上最保暖的衣服给他盖在身上。
褪下一只袖子,我再次听到了那串硬糖和玻璃罐碰撞的声音。原来这声音是我衣服发出来的?我抖了抖褪下的半边衣服,那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迟疑了一下,伸手往口袋里探去。指尖触到了一个硬物,我用手掌去感受它——竟然真的是个玻璃罐子。我从兜里把这个玻璃罐子掏出来,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