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外套,开口道:
“你让我站在原地等你,结果你自己反倒没影了,我追到吧台那边找你,酒保告诉我你给我留了话,让我别等你。说要我等你的是你,说不要我等你的也是你,你说你气不气人。我正生气呢,忽然老国王宣布舞会结束,所有侍卫都被召集起来秘密寻找理查德。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你不见了,理查德也不见了,这下好了,肯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最可气的是我知道你有危险,但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你,简直要把我急死了!”
我又心疼又惭愧,一五一十给他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三保证我一点儿伤也没有以后,陈瑞因为生气和着急而不断起伏的胸膛才慢慢平静下来。
“吓到你了。”陈瑞语气也柔软了不少,“走吧,我赶快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你带钥匙了吧?”
“诶,回哪儿去?”
听他这话,陈瑞是要送我回家?情急之下我拉住他的手,“我不回家——你手怎么这么凉?”
我这才注意到他在这寒冷的冬夜只穿了一件里衣,而他那件可以用来御寒的侍卫服外套,正紧紧裹在我的身上。
陈瑞好像没听到我后半句话,只重复道,“你不回家?”他尾音上挑,言语里充满了疑惑。
“对啊,我不回家。”
我两只手都握上了他冰凉凉的手,和他分享体温。他的手很大,我用两只手才能几乎全都包裹住。
“你你不回家那你”他支支吾吾的,心里有个答案,又不好意思自己说出来,“那我你我们我”
我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似乎一点一点升高,起初只是和我的体温持平,渐渐的,他的手心又好像在隐隐发着烫。随着一起的,还有他略微泛红的耳廓,说不清是冻的还是怎么的。
“你带我回家。”我看着他,认真又期待地说。
陈瑞一愣,好像从我嘴里说出口的话和他心中那个答案完美重合上了一般,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他眨了几下眼睛,浓密的眼睫也没能盖住他眼神里的惊喜。
我心头一动,心脏再一次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陈瑞。”我对上他欣喜的目光,“我和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