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百姓目光注视下将一颗带血的头颅悬挂在城楼之上:“罗宁山康姓反贼屠杀无辜,为祸乡里,罪大恶极,今日枭首示众,以彰天理!”
赵知县步履虚浮,才从轿子里出来,青灰微亮的天色里皴擦着一片又一片的浓影,他定睛一看,原是一些百姓聚集在县衙门口。
“县尊老爷!杀得好啊!”
有人喊。
“是啊,听说那些贼匪见人就杀,见人就抢,可恶着呢!县尊老爷您杀得好啊!”又有人激动地说道。
赵知县听着他们一口一个“青天大老爷”地喊,他脸皮抽动,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来。
陆雨梧与细柳恰在此时上阶,赵知县连忙又见礼,
陆雨梧虚扶礼他一把,又看了一眼底下被衙役们拦着的百姓:“赵大人真是深得民心。”
“多谢县尊老爷解除封禁,小的才能又进城卖菜啊!”
此时一个穿着单薄短衫的汉子喊道。
陆雨梧被一众侍者簇拥着率先走入门内,赵知县回头看见那汉子热情挥臂的样子,他干巴巴地道:“……好好卖你的菜去吧。”
“劝之……”
他一把抓过刘师爷,才想说些什么,又见细柳在旁,他一下闭嘴,抓着刘师爷赶紧就往门里去。
细柳看着他二人的背影渐远,才抬步走进去,到了后衙,才穿过月洞门,一直在廊上的惊蛰一见她,就赶紧将她拉到房中。
“出什么事了?你出去也不说一声!”
惊蛰抱怨道。
细柳摸了摸桌上茶壶,是热的,她才坐下倒了一杯,“那日在青石滩追杀我与陆雨梧的人逃了。”
“逃了?”
惊蛰一屁股在她旁边坐下,“他本事那么大呢?在巡检司的手里也能逃了?”
“他非但从巡检司的眼皮底下逃了,而且还知道今日衙门有客要出城,若不是乔四等人撞破他们杀人,只怕今日还真能让他们混出城去。”
细柳抿了一口茶水,才言语简短地将这一夜之事一提,惊蛰便很吃了一惊:“人头都挂城楼上去了?”
他不由咂舌:“我看那陆公子温文尔雅,十分和煦,想不到竟也会杀人?”
若说意外,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