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久久无言,谭骏见此,又露出一个笑容,道:“吕大人,做官就是如此,谁都得选一条路走,不选是不行的,还是早点做打算的好,别等到往后什么都来不及了。”
火盆中噼啪声响,吕世铎袖中的手紧攥许久,又骤然松开,他点头,开口道:“你说得对,从我做官的那天起,我就应该选一条道走,像你一样不后悔,也不该退,你比我强。”
“良行,我该多谢你不吝赐教。”
谭骏听他如此说,便是微微一笑,俯身朝他作揖:“吕大人,您待下属一向和善,在汀州三年,您从来是良行敬重的上官,今夜您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听见,更不会传到陈公的耳里去。”
“您与我都是白苹人,这心到底都是向着白苹的。”
谭骏说着,抬起脸来:“今夜之事,我能为大人您做的,就是先杀了陆青山和那一帮陆家的家奴,剩下的,就是您亲自提审花懋了。”
这相当于是一种明示,
摆在吕世铎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提审花懋,今夜就坐实花家谋杀陆雨梧的这桩案子,彻底跟谭骏成为一条船上的人,要么死。
陈宗贤对他的耐心已经告罄。
谭骏说罢,立即抬手一挥,一时间差役们很快抽刀往前面刑房里去,他亦大步往前,进了刑房当中,花懋已经被绑在刑架上,陆青山等一干侍者守在花懋身前,见这么多人一拥而入,他与身后众人立即抽出剑来。
陆青山神情冰冷,盯住那缓步而来的谭骏:“谭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谭骏冷笑一声,抬起手:“来啊,给本官将这些擅闯州署大牢的鼠辈就地格杀!”
差役们立即扬刀往前,正是这时,只听“噌”的一声,凛冽刀光刺破空气擦了过来,刀锋嵌入正中的砖缝当中。
下一瞬,更多的人手持兵器涌入,几乎要挤满整间刑房,他们生生在陆青山他们与谭骏那些差役们当中隔开一条道来。
谭骏脸色刹那变了,他转过身看向门口那人:“吕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有一句话,良行你说错了。”
吕世铎缓步下阶,走来他面前:“我是白苹人,我心里也的确装着白苹,可白苹之
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