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把蒲扇,望向城门方向,竟生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莪棚里静了一瞬,一时间谁都不敢多说话了。
先前因为一则天灾不断,乃皇帝不仁的流言,东厂到处抓人,市井里多少被抓进诏狱的人到如今也没一个活着出来的。
先前的流言因为东厂的残酷手段而早被镇压干净,如今又有一则秘闻传开,但这市井之间说不准哪里便有东厂的探子,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虽心知肚明,却也噱若寒蝉。
郑鹧从贺大学士府中出来,便坐轿去了宫中求见皇帝,却从刘吉口中得知皇帝昨夜发了热症,此时刘太后正在万极殿中探望。
他只得回了内阈小楼。
“贺学士还是悲痛“
蒋牧在值房中坐,端了一碗凉茶在手中,问道。
郑鹧点头,叹了口气:“贺皇后正值青春年华,又是他的独女,这么忽然就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怎么能想得开呢何况,皇后腹中还有个胎儿跟着她一起去了…“
皇后贺氏是数日前忽然薛逝的,宫中太医说她身子早有不适,却讳疾忌医,因而拖得急症发作,一丝预兆也没有,就那么去了。
她咽气之后,太医方才发现她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好好的皇家血脉,也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
蒋牧沉吟:“皇后的丧仪是不能大办的,这个节骨眼上,也不知道大樊和胧江那帮人究竟是如何办事的,户部又不是没有拔银子过去,怎么还是有这么多的流民跑到皇城根儿下来…“
“来的何止是流民。“
郑鹧神情沉沉。
眼下这值房当中只有他们两个在,王固和胡伯良他们都在前厅里做事,蒋牧听见他这话,端茶碗的手一顿,拾头:“您也听说了7“
“郑阈耆,依我看这传言未必就是从流民里传出来的,他们都是从大樊和胧江两省过来的,跟东南那是八竿子打不着,“蒋牧拧着眉头,“此事明眼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