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儿这一夜睡得很沉,第二天一早又是被裴张氏尖锐的声音吵醒的:“哎呦,我命苦啊,这哪里是娶了个媳妇,明明就是奶奶啊!谁家见过让自家男人下跪的!这可是大逆不道!我儿没法做人了啊!”
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不过凌萱儿不懂,也没太大感觉,就是觉得很吵!
“哎呀,别吼了!”
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
大郎一个劲给她使眼色:“别说话,一切有我!”
???
大郎见她似乎听懂了,随即放开手,直接推开门要出去。
只是他一只脚刚抬起来,裴张氏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哎呦,我不活了,你这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不孝子啊!被这小贱人一阵枕头风吹得,居然罚你二弟在院子里跪了一夜啊!这叫什么事啊?她还反了天了呢?”
她真是呱噪,凌萱儿在床上也躺不住了,起身下地,可是脚刚一沾地,就痛得哎呦一声,倒了下去。
不过在她身子即将坠地的那一刻被一只手及时扶住。
大郎将她抱坐在床上,她才发现自己脚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是你?”
她记得昨天脚上起了水泡,只是没来得及处理就睡着了,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大郎?
裴志武对她笑了一下就赶紧转向裴张氏:“娘,您看萱儿,昨天上山为您采药,脚都伤成这样,她有什么错啊?”
“嗯?”
裴张氏看着凌萱儿裹成粽子一样的双脚,纱布里还渗出些血色来,不得不相信,也骂不下去了。
不过刚转过身,又看到还跪在院子里摇摇晃晃的裴志忠又火大的转了过来:“一码归一码,她让二郎跪着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道理?”
这件事大郎绷起了脸:“这事跟萱儿没关系,是我让他跪的!”
“你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
“娘,萱儿是咱家娶进门的媳妇,咱们应该把她当做一家人,你身为长辈不要张嘴闭嘴这个女人!”
“嗯,我……”
裴张氏被他这么一呛,又噎住了。
“还有老二,做错了事就该受罚,别把自己的错误都推到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