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
我低头看着镜子里头上那个和好几缕头发缠在一起的发饰,试图解救。
手被另一双手握住了。
“我来吧。”
镜子里出现了已经卸下易容的景光。他应该洗过澡了,有些温热的水汽,头上还盖着一块毛巾。
我“唔”了一下,乖乖放下手。
可以感觉到拉扯的头皮松了下来,他小心地解开卡住的头发,俯身将珍珠发饰放在茶几上,拿起旁边的梳子。
“啊,我自己…”
“有好几个打结的地方,你自己梳的话肯定又是一口气往下拉吧?”他无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不自在的把镜子按下去,坐正。
他先梳了发尾。
我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垂到盖住蝴蝶骨的位置了。
…把景光捞出来的时候,头发才刚刚到肩膀。
已经过去快一年了啊。
“疼吗?”他突然问。
?
“没有感觉……”茫然地回答。
是梳到打结的地方了吗。
“那就好。”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茶几上手表的时针指向了10。
感觉像是仙度瑞拉的魔法提前失效了一样。
……景光其实是很想出去的吧?
回到公安,继续和那个组织抗争……就算那个组织毁灭了,还会有别的危险等待着他。
萩原先生和松田先生也是……不管是回到拆弹部队还是就这样留在搜查课,都一直面对着危险。
还有今天第一次见到的伊达先生,还在组织里的降谷先生。
明明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想,但还是忍不住去想。
……我能阻止的事情只有记忆中的那些,那他们在这几年内又出事了呢?
明明是不能去想的事。
就像这几年陆陆续续救下的一些人,他们的未来又会发生什么。
明明和成实说过,\""没法预知改变后的未来到底是好还是坏,但如果不改变的话就永远无法知道\""这种话。
但还是害怕着。
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