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着“降谷”的房门。
家里安装的是厚重的安全门,加上门把手上方添加的三道锁,看上去和堡垒一样。很沉。一开始住进来那段时间需要用肩膀抵着才能推开,回家的时候也需要很用力的拉。
看到对面的门打开。
穿着警服的金发黑皮青年站在门后,接过牙膏。
“谢啦。”声音好像也和记忆中一样。
……?
揉揉眼睛,又看过去。
并不是警服,而是一件淡蓝色的短袖卫衣。
……错觉啊。
瞬间僵住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发现零看过来露出了半月眼。
…为什么很不爽的样子?还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出门的时候刚把大猩猩惹毛,自己现在还因为哭过眼睛肿肿的,默默往家里退了几步,用门遮住自己,探头警惕地盯着他。
要是敢叫我爱哭鬼,就让光打他!
零转眼看向景光,挑了下眉。
景光似乎笑了一下。
然后零双手环胸倚着门,斜眼看了看我们,伸出拳头抵了一下景光的肩膀,也笑了。
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的气氛。
这种幼驯染的默契是什么啊!
鼓起脸。伸手拉住景光的衣摆,怒视对面突然笑出声的大猩猩。
景光牵住我的手,弯了下眉眼,对零摆手:“晚安。”
“晚安。”侧身让景光进来,闷闷地说。
零缓慢地眨眼,勾起嘴角笑了:“嗯,晚安,hiro,佑未。”
才没有和你说。
关门,把锁都挂上,按下电子锁的开关。
看着几道锁,轻轻“唔”了一声。
“怎么了?”景光从身后抱过来,把我外套的拉链拉开,问。
“锁…好像有点多?要不要拆掉两个…”侧身把手抽出外套,看着他把衣服挂在衣帽架上,想了想,“还有房间里的手铐……”
景光眨眼,“手铐的话,已经…”
…诶。
连忙把鞋脱掉,只穿着袜子跑到次卧,看到墙上那一条凹槽还是用不透明的玻璃罩罩着,茫然地走过去跪在床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