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刘河看了一眼吴虎,越说越激动:“当年若不是陆执,邵明城这群叛贼吃里扒外,临武关不会破。北荣兵更不可能在半年内就长驱直入攻入京都,迫使我齐朝不得不举朝南迁!”
邵明城,邵明城,云倾影仿若又看到了:梨花树下,白袍男子手握一杆银色红缨长枪和黑衣劲装手持长剑的男子在花树下演武。两人动作行云流水,飘逸中自带杀气,满树的花枝在枪风剑气中轻轻抖动,莹白地梨花纷纷飘然洒落。晴天丽日,白袍黑衣,枪剑相击,漫天花雨,绘出天底下绝美的画卷,看呆旁边一众娉娉婷婷的女眷们,云倾影带头拍手叫好。手握长剑的黑衣男子听到呼声,转头看来:四十出头的年纪,长眉入鬓,目光沉静,笑容洒脱,气质磊落。这是她的姑父,邵明城。这样之人怎可能通敌?!
“刘都头,今日所道之事张某其实略有耳闻,只是不如您说的那般详细,有劳告知。只是不知陆执向那赫连先锋敬献了并州布防图,为何没留在北地?他出现在我南齐楚州又是为何?”
刘河:“为何?当然是子承父业,一家子的细作!”
“此话怎讲?”
刘河接着说道:“当年陆执的父亲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回到了北荣,就是北荣骁骑将军陆重山!”
张旗越听越惊骇:“此话当真?”
刘河:“这可是朝廷近日下发的邸报,如何能作假?”张旗自是不知,正是刘河不过十五的小妹——谷丰县县令徐如晦新纳的小妾,偶尔在老爷的书房里看到,夸耀般说给自己哥哥听的罢了。
“愿闻其详。”
郭老汉闻言,手中的茶杯兀地一顿。就在此时,吴虎摇摇晃晃地半站了起来,指着郭老汉:“你……你,茶,茶水里有……”话没说完突然重重倒在了地上。
刘河、张旗二人对视一眼,很快也意识到了不妥,挣扎着想要站起,终是敌不过药效,也相继趴倒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