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现在的并州,也在北荣境内。”
“咳咳,对对。”云倾影有点小尴尬,一时给忘记了。
“其实,并州离此地遥远,是北荣统辖之地,且距今时间也不短了。物是人非,很多证据说不定都已经湮灭,难寻踪迹了。去并州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陆执看了看云倾影说道:“这次我们寻来谷丰县,一是有人说这儿有原镇国公的沧海遗珠,二来,这里是我们二哥周长林的族地,我们来此也是为了寻二哥的。”
陆执的话让云倾影很意外,难道早就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这样做的目是又什么?云倾影皱眉,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陆执。
“如果真是这样,你不觉得,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鱼饵吗?”
陆执沉默,的确是这样。可即使知道他们是就是别人想要钓到的鱼,难道就不敢来了吗?
“那又怎样?现在是我们成功地找到了云七小姐,鱼饵脱钩,那该烦恼的就不是我们!”此时陆执周身散逸出一种十八九岁的少年人才有的,锐不可当、睥睨一切的傲人气势来。
云倾影一想,也是。
“总有一天,我们会揪出这些打洞的老鼠。只是当年之事我能记得不多,你可跟我详细说说?说不定也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我会将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过这里不安全,我们得先离开。”陆执已差不多把山洞里的痕迹都处理了。
“对了,今日是何年月?”
陆执已走出洞外。“永平三年,三月二十四。”云倾影默默记住了这个重要的日子,跟了上去。
谷丰县,落日林边的“来一碗”茶铺。
赵将军的亲兵战戈从谷丰县县城带来的一个年约五旬的老郎中正在给张旗、吴虎二人仔细号脉。
约莫一刻钟,老郎中起身。
“禀大人,这二位大人脉象浮在皮毛,如水漂木;举之有余,按之不足。体虚无力,若不是风寒,就应该是中了迷药之类的药物所致。”
赵将军看向李全:“李县尉都听到了,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李全无奈,只得让他们离开。陈安看着乘着浓浓夜色向青州方向打马而去赵将军一行人,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