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姑还活着,对吗?”
“我背着邵夫人刚出了紫苑,遇到了前院的周管家周长林,也就是暗二。我们武卫营的人在每月的营比中一旦排进了前十,邵将军就会给我们在刺史府安排一些具体的差事,在刺史府轮值一段时间再入军营。长林让我将夫人交给他,到时候我们再汇合。我就来寻你了。后来,我们逃出城后,到了事先说好汇合的地方,却没有等到长林和邵夫人……”
“他们出了意外?”
“是的。我们刚到地方不久,行踪就被温太尉发现了,一路被追杀,小八和小十后来也死了。逃出并州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他们的下落。”
云倾影沉默不语,三年了,暗二,周长林,你在哪儿?又把我姑姑云落带去了哪里?
谷丰县衙门吏房里,周长海昨日安排布置快大半宿,只睡了二个时辰就来了衙门,此刻正顶着两个黑眼圈处理衙门里日常的公务。
同样一身疲惫地谷丰县县尉李全和陈安这时走了进来,面露惭愧之色:“周爷,我昨日追了一夜,细作还是逃了。”
周爷从案牍中慢慢抬头。
“李县尉,追了一夜细作今日才会回来,的确是辛苦。”
李全听出周长海看似关切的话中带着讥讽:“在下办事不利,实在惭愧。”
陈安急忙说:“周爷,都是那云七撒谎,害李大人跑了空。”
周长海突然沉默下来,平静地盯着二人,一句也不言语。
这是在埋怨自己办砸了事?难道这细作很有来头?
李全被看得浑身发凉,周长海虽然只是个师爷,但是就像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两人虽共事多年,但是李全是摸不透周长海。
看着李全有些惶恐地脸色,周长海不疾不徐说道:“昨日夜里徐县令可是发了好大的火啊!”
李全二人腰弯得更低,更加不敢言语。
“这细作没有抓到,那刘都头兄弟二人也丢了姓命,可查清楚原因,抓到凶犯?”
“凶犯,凶犯也逃了。”陈安语已语带胆怯。
周长海将笔搁在笔架上,拿起写好的书信,轻轻吹了吹,“这么说来,这差事是一样没有办妥……”
周长海越是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