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镖多年,自然知道过道得交贡钱。
山匪多数收钱,妖族多数收粮,可什么是粮?稻谷、蔬菜、畜肉是粮,人,也同样是粮。
而张玄宁在葛蔚眼里,就是这种粮食。既然他自己犯错得罪了二小姐,有这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毕竟非亲非故,自己总不至于得罪二小姐来帮他吧?
“哼。”
葛镖头不愿多待,转身便走。
“葛镖头!”
张玄宁猛地大声一喊,使葛镖头微微顿步。
“葛镖头且慢我这有一份信,是四方镖局陈沿海陈大哥让我交给你的。”
张玄宁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他昨日听闻”粮食“一说,隐隐有了危机感。直到现在,这种危机感愈来愈烈,这其中明显潜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
若是照这样下去,命都保不住,只能殊死一搏了。
葛蔚听后心有疑虑,但还是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
越看越是蹙眉。
陈沿海虽说不是至交,但也是认识多年。
而镖师本就是走南闯北的行当,走到哪都讲究两样东西,一个是人缘,另一个则是名声。
而陈沿海作为四方镖局的金牌镖头,无论人缘还是名声,都是远胜于葛蔚的。对于这样的一个人,葛蔚肯定是想交好的。
镖师这行当,朋友越多、路子越广、就越受人尊敬。
在江湖行走,朋友越多,路也就越好走,这可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而在信中,陈沿海对张玄宁这个后辈的描述,多是欣赏和有意让其照顾的意思。而葛蔚在信中还了解到,这是一个把镖师当梦想的年轻人。
罕见,确实罕见,那怪陈沿海这么欣赏他。
可这就让葛蔚犯难了,倘若是放了张玄宁,二小姐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可若是不放,陈沿海若是日后知晓,十有八九会将其给得罪了。
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张玄宁把信交给葛镖头之后,就静静等待,他虽不知信中具体写什么,但想来应该和推荐信差不多,那么上面自然写着一番良言。
但递交信件之后,一直不见回应,而双目的黑暗让他无法看到葛镖头的脸,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