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的寒风冰凉刺骨,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在这塞北的天空接连下了四天三夜,昔日的边关重地,兵家必夺的城池——望野,经过大夏北伐兵团与草原部落数十万人马数日的拼杀争夺,此时陷入无声的寂静。
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市井广场,都以尸骸铺路,无处落脚,若想穿行,是以残肢为阶!
通往城楼的阶梯足有百级,每一级的台阶都较为宽广,此时每一级的台阶上,都倒卧着数具纠缠在一起,无法分开的大夏与草原部落士兵的尸体。
淋漓的雨量虽然不大,可城内经过时间积淀的余水已有了不小的存量,蔓延开来如溪似流,冲刷着地面凝固的血渍,依然流淌成“河”,鲜红的色彩在这座遍布尸体的城池中散布开来,勾勒出一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血腥画卷!
从城门到城内,从城内到城楼,视之所及,入目的尽皆都是大夏与草原部落士兵的尸体!不时地有身受重伤的双方兵士从死人堆中爬出,站在路边此时已占领全城的大夏士兵,将还存活的受伤同伴抬起救治,将未断气的敌人补刀杀死,数十万的兵马迅速高效的清扫着战场,排除一切不确定性的因素。
后勤部队的匠人工兵已经开始着手修复破损的城门,毁坏的城墙;炊事班在街边架起了一口口巨大的行军黑锅,支起了油质伞布,在道边搭建起了简易的皮蓬,点燃储存好的竹木炭火,生起了熊熊燃烧的篝火,菜刀炒勺奏响时,开始埋锅做饭,不一会儿诱人的饭菜香气便在城中弥漫传播开来。
精疲力竭的庞大零散队伍,落单的兵士开始按照部队建制寻找起属于自己的队伍,沉默之中人数之巨的军团再度迅速集结,整个过程都井然有序,没有丝毫的嘈杂与冲突。
北元帅上官云涛此时处身于望野城正门城楼之上,双手拄着他那纯白色的巨剑,身下坐压着三具身穿草原部落将官甲胄的尸体。
此刻的上官云涛脸色极度苍白,在他肌肉健硕的前胸后背之上,交叉密布着数道深可露骨的狰狞伤痕!
上官云涛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处鲜血依然流尽,残留的血渍已经凝固成黑色的血痂,微弱的白色光芒覆盖在数道伤口之上,极度缓慢的修复着他那严重的伤势。
望着城外那一路延绵向远方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