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看见……”几个丫鬟把头低到不能再低。

“没你们的事，先退下。”二太太稍恢复了理智。

“是…”

见人都退下了，二太太坐在石凳上，裴小九把绣鞋捡回放地上再退一边上，二太太边穿鞋边训。“你看看小九多乖，我怎的就生这一个两个都是泼猴？！”

裴小八小声嘟囔“您和父亲可以再生一个……”

“什么？！你当我是母猪啊？想生就能有啊？”说着，二太太就哭起来了。“你父亲当年吃了败仗，所有人都紧急退出凉城，我在赶去藉洲途中生下你，差点命都没了，到底是伤了底子……”

陈苍游安慰二太太，裴小九给她倒了杯茶。

“二房这荣誉和富贵怎么来的？还不是你父亲打仗打回来的！？把命挂在裤腰带上打回来的！…你哥哥幼年在边关，没条件好好断文识字，只会武刀弄枪，难道你也要这样？！以后三父子去打仗，丢下我一人在家提心吊胆的？！你这小没良心的……”

说着，二太太又看向陈苍游。“还有你也是，陈家商贾出身，你大哥是要继承家业的，你自幼聪明，家里都盼着你能考个功名，偏生你又不愿念书。想着把你送到侯府，希望你有个好的氛围，却还是不得，让我怎么向你祖父交待？”

见陈苍游面带愧色，二太太又去拉裴小九的手。“可惜了我们小九，是个乖巧勤奋的，就是……唉～”她想说就是脑子不好，勤奋也没用。

裴小九那个尴尬，她那勤奋背书是装的……但这被人暗示脑子不好，她也是没法开心起来。囧…

裴小八只想过长大随父亲兄长一样从军，却没想过体谅母亲，此时心中愧疚，慢慢移步，上前握住二太太的手。“母亲…是儿子不好，儿子现在就回去念书，母亲别生气了，好吗？”

二太太见儿子来认错了，气便消了大半，歇息片刻也就牵了儿子离开了。

裴小九对这种煽情的场面总是会有些不知所措，她看陈苍游也安静了一阵，便问他“十三表哥，你要不要去念书？”

陈苍游慢悠悠地说“看什么看，我本就无意入仕。商贾之家的确都希望家里有个做官的，好有庇护。但我家更多是希望我们兄弟以后别争个三分五裂……我也没想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