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她问顾凝安:“你想成为将军吗?”
语气扎实,真诚发问,听不出丝毫试探嘲讽,就像是在问一个晚辈:你想吃烧鸡吗?
顾凝安一个不察,差点做出有失礼节的事情:一口水喷她一脸。
咽下口中的水。
也真诚发问:“黄校尉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呢?”
黄校尉给她解释:“你也看到了景星营如今的模样了,我也老了,黄营尉我那个侄女也不是个能够担当起来的人。从你们九人来景星营我便观察,我看你就很不错。”
“你若是想,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虽然我这个校尉是个虚职没有实权,但还算有些人脉。”
“你想吗?”
老实说,顾凝安被黄以蓝的“坦诚”惊到了,若不是知道自己身上没有什么法宝权力金钱之类的,她都以为她对自己有所图谋了。
还是想不通,她图自己什么呢?
而且自己可是刚和她侄女发生过争执,她不但不站在自己侄女一边,还给自己画这么大的饼,除非是饼有毒。
最重要的是,建功立业并非她所求。
所以,顾凝安婉拒了。
“我不想。”
“可真是个直率孩子。”
黄校尉似乎也不惊奇她的回答,早有所料一般,“我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说真的,我真的挺看好你的。”
停顿了片刻,见顾凝安不说,自己接着道:“是人皆有欲望。钱权名利色,不仅仅是男人独有的,女人也可以拥有。”
“试想成为了将军,这些还不是手到擒来?”
“如此,做一个相夫教子,洗衣做饭的内宅妇人还有什么意思呢?”
不曾想,眼下世道背景,作为一个女人,这些世俗欲望在这位校尉长官眼中竟是被允许的。
然而,一个人的一生应该还有其他选择。
那便是不选择。
或者想如何选择便如何选择。
只是与人争辩并不是她想要的,说服别人也不是她喜欢的事情。
“我不想。”
还是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