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谁呀?”
“是我,要喝牛奶吗?”
贺予珩的声音。
颜栩低头看看,又整理了下领口。
将门拉开到一半。
门外的人穿着黑色卫衣套装,脚上是同色系的居家拖鞋。
松弛感剧增。
头发湿漉漉的,碎发落在额前。
不复冷冽凌厉,反而有些好亲近的少年感。
骨节分明的手把托盘递到她面前,两只马克杯,一黑一白。
颜栩拿了白色的那杯,“谢谢。”
“明早七点起床。”
“知道了。”
“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颜栩关上门,看着手中的牛奶,举起杯子吨吨吨。
又迅速拉开门。
贺予珩听见声音,回过头,往后倒退几步,又回到门前。
颜栩半个身体站在门外,把杯子放回托盘上。
极快的看了贺予珩一眼,“在夜店门口的时候不好意思。还有,谢谢。”
颜栩闪身回房间,靠在门背后,深呼吸了好几次。
道歉,好像也没那么难嘛。
贺予珩低头着马克杯,瓷白杯沿被染上浅橘色的唇印。
他的太阳穴跳了下。
想起今晚两人靠近时,那近在咫尺,如柿子般红艳多汁的唇。
淡淡的果香混合着薄荷。
一定很软,很甜。
贺予珩的手突然收紧一下,觉得冒出这个想法的自己真像个变态!
-
颜栩泡完澡,就像被注入了新生命。
一整晚都没睡着。
六点左右,听见院子有车子的声音,就起床了。
想着一会儿要换礼服,她还是穿了浴袍。
洗漱完,刚推开房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走廊里跟着响起一道开门声。
贺予珩还穿着那套黑色卫衣,挠着头,打着哈欠,朝她走过来。
“你这么早就醒了?”
颜栩被传染了哈欠,抹掉眼角的生理泪水,“就没睡。”
贺予珩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