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沙发到卫生间,一地凌乱的衣服。
西装外套,西装裤。
珍珠白色连衣裙叠在皱巴巴的白衬衫上。
钻链细腰带和领带紧密纠缠。
卫生间半明半暗,只亮洗漱台上方的一盏吸顶灯。
可颜栩还是觉得自己身上的每寸肌肤都被照得清清楚楚。
胳膊,膝盖上的创口贴都是防水的。
只有脚底的那两片,被水浸透。
又因主人跌跌撞撞的小碎步,最终被水冲走。
颜栩觉得贺予珩真去洗浴中心上班,应该会被投诉。
太磨蹭,不够利落。
处于热带地区,酒店的沐浴露是青柠罗勒柑橘香。
从玻璃瓶里挤出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着微酸柠檬调,有些提神。
很快就转为清香的柑橘调。
贺予珩双手研磨着透明浓稠的沐浴露。
绵密的泡沫,裹着馥郁的紫丁花香,与他那双冷白修长的大手融为一体。
橘子的清苦味依稀闻得见,却柔和许多。
当泡沫细致的在颜栩莹白的皮肤上转圈,空气中染上了点广藿香药感,像雨后大地的后调。
沉稳,内敛。
颜栩觉得脚底的伤口又痒又麻,哆哆嗦嗦着,抓着贺予珩的手臂才能勉强站住。
她的耐心即将被消耗殆尽,“还要多久?”
贺予珩俯身碰了下她的唇,“伤口不能碰到。”
他低下身,单膝跪在地上,将泡沫涂抹在纤细的腿上,透白的脚背上。
小心翼翼的避开膝盖位置。
热水从淋浴头中倾斜而下,形成细密的雨幕。
颜栩低头看着他的动作,有些难以置信。
高山上最孤芳不可一世的白莲成为专属于她的裙下之臣。
心底燃起一丝被征服欲勾起的火苗。
等火势蔓延到床上时,她几乎哭得说不出话。
获得奖励的过程比她想象中更繁琐,冗长,舒缓又折磨。
付出的代价比她预想的更大,更痛苦。
耳边荡漾着他的低哄。
他问她答,每个问题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