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该骂骂,该难过难过,把情绪发泄出来,然后再重建与死者的另一种相处方式。”
黎尚十分不解地问:“什么是另一种相处方式?”
这时候,作为医生的钟浩开口说:“我觉得给亲人立牌位、拜祭生忌死忌、清明扫墓也算,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肯定亲人与自己共存。”
容馨对钟浩点了点头说:“嗯,对,自古以来都这样,这样做令家属安心,就是一种很好的方法。”
黎尚很认真地听着,又陷入了沉思。只有文小武由始至终没有发表言论,透过厚厚的两片块近视镜片,他仿佛窥探到黎尚的心事。
当天傍晚,容馨约了黎尚在操场上散步,她知道中午的简短交谈并没有解开黎尚的心结。
傍晚的风吹起来凉意嗖嗖,容馨已经戴上了围巾,戏说女人都是畏寒的。她问:“外公走了,是不是让你想到了一些关于死亡的问题?”
黎尚点点头,把自己前几天奔丧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容馨听后感叹道:“黎老师的外婆真是一位豁达明理、大彻大悟的老人家,我们自愧不如啊!”
接着她说:“你提到的二婶,她的丈夫久病难医,家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哪怕是去世了,也不至于很难过。他们找道士和尚招魂的做法,先不论是不是封建迷信,但对于家属而言,却能了却一桩心事,认为老人的魂魄已经回了家,得到了超度。灵魂安息,家人便能安心。”
黎尚点点头,同意容老师的说法,这种做法自古有之,不足为奇。
容馨说:“至于你的外公,你是不是埋怨过,如果早些通知你,你就能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黎尚坦白地说:“是,外公卧床不起有几天了,我的舅舅说看着老爷子不痛不痒,以为是天气转冷,老人一下子不适应,就没有通知我。”
容馨说:“你听到消息后很难过,后来看到大家都能坦然面对一位八旬老人的安然离去,心里也渐渐平复下来。所以,”容馨扭头看着黎尚说:“同一件事,你的想法转变了,心情就截然不同。”
黎尚佩服地说:“是的呢,仅仅是心态不同,整个人就释然了。”
容馨说:“这就是我说的接受和放下。你和姐夫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