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由自主抖了起来,颤抖得手依依不舍地抚上自己的脖颈,它太细了,看上去把头和身体链接得不是很结实。
高湛若是发现我在偷看,恐怕有十足十的可能立即抽出腰间那把佩剑,给我这颗脑袋安排一个更好的去处。
“这两个人有完没完……”高肃并不知事态危急,还凑到我耳边喃喃。
小祖宗,现在可说不得。
我吓得赶紧捂住高肃的嘴,又用力在他胳膊上握了一下,他很乖觉地安静下来。
我拉过他的手,在掌心划拉着写字。
本想写一句:“这女人是太后,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会死”。但才写划到第三个字就意识到这样不行,篆书的笔画实在是太多了!这点事情到明儿早上都说不明白。
还是简体字好,三两笔言简意赅。
思来想去,我只写了个“危”字。不知高肃听懂没有,反正他不再动弹。
按理来说,就凭那二位情意正浓的氛围,我们这边打起了十分精神戒备着,苟活到他们离开不成问题。
但常言道,尽人事方知天意是要灭你,人一旦倒霉起来不是凭借努力就能化解的。高肃这不争气的小东西不知是酒喝多了此时上头还是如何,竟忽然“略”地干呕了一下。
声音虽不算大,台子上二人的动静却渐渐熄了。
要命啊,老弟,我连疾咳都能硬挺,你忍两下又能怎么样?
那一刻我心中翻腾起许多情绪,差点在小叔叔结果了我们之前先一步送堂弟上路。我的表情一定不怎么好看,就连身边的高肃也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
想煞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早知如此,今晚就不该带着兔崽子搞皇宫一日游,我命要搭进去了。
“什么人?”高湛蹙了蹙眉,人停顿在原地,似乎还没发现声音的源头。
可是这殿堂就屁大点地方,定向排查也迟早揪出我来。我琢磨着一会儿装作突发恶疾双目失明能不能蒙混过关,又想到高湛当年文试远赢过同届的士族弟子,估计没那么傻,不太会上当。
危急存亡之际,佛堂外面有人扣响了门扉,朗声道:“殿下,时辰不早,不宜久留了。”
“原来是你,也不吭一声。”门外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