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脆响。他略带嗔意地睨我一眼,嘴上却道:“如此蛇蝎心肠,可是我现在竟还愿意救你。我也真是够慈悲的。”
四肢百骸都没有力,我还是提起一口气道:“那我诚心实意谢谢你。”
昏昏沉沉之间,他将我揽住,一只手从背后托住了我的下颚。
“不许咬我。”
他这样说着,指尖如游蛇一般拨开我的嘴唇,直直探了进来。
意识越来越模糊,泪腺不受控制地分泌水珠,视线变得一片模糊,缭乱的视野中,暖黄的光晕被割裂成无数碎片,触觉则此消彼长被无限放大。我齿间含着他的手,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上面微微隆起的青筋和骨骼,指节顺着舌头一路向里,猛地一按。
口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胃里翻江倒海更甚,稀里哗啦地吐了起来,直吐得魂肉闹分家。
直到我仿佛一具被清空的躯壳,倒不出一滴东西,他才像放过一条死鱼那般将我翻了回来,扶着我的头仰枕在膝间。
大脑已经放弃思考。我麻木地看着他用袖子认真揩拭我嘴角,一个念头无法遏制地涌上脑海:真该死,他长得那么标致,衬托得我很不堪。更该死的是,我还怪喜欢他的。
这个念头仅仅是刚一出现,我立即像触电一般打了个寒噤,将它严厉地驱逐出心境。
绝对,没有,这回事。
这大概是承受了强烈的刺激,身心紧绷之后产生的吊桥效应,又或者是联系到方才的屈辱,出发了心理的自我保护机制,而试图将一些行为合理化。简而言之,我的脑子有病。
我终于想通,再看姬九卿,也不过是一般好看而已。
他从衣襟里抽出帕子将手抹了抹,又来整理我方才抽搐时吃进嘴里的碎发。
我不屑地将头别到一边,这个动作似乎让他误会了什么,忙道:“公主,事先说好,今晚的事我一定守口如瓶,这三百两便是我应得的。你中了毒,是你命里就该有此一劫,不能抵赖我的报酬。”
他的衣襟在刚才纠缠中弄散了一些,漏出一小片精壮的胸膛,白而细腻的皮肤在夜色中镀上了羊脂玉般的光泽。我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必定为美色所惑,对人的本性感到十分绝望,闭上了眼。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