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虽说咱店里没有,可我们都是做裁缝的,为您定制一身不在话下。”
我说:“不是一身,是五身。而且其中两件按照这位公子的身材做。”
乔何按照指示随伙计去量尺码,他和心自在身材相仿,就一并了。
既然要在云中长久住下,就要预先想到备冬的需求,一路上的城镇不知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停留,拖到寒冷时节就难了。
我再嘱咐随行的婢女青岚:“对了,去疾馆开二十副跌打破损的创伤药,开一百丸伤寒,一百丸腹泻的丹丸,用蜡密封住瓶口的。”
就连裁缝铺子稳重寡言的掌柜也哭笑不得:“姑娘,您家里开武馆的?这是去进货啊。”
这里往来繁闹,人多口杂,不出半日整条街都沸腾了。
进店的客人皆说今日有名武馆千金出手相当阔气,各个门店的掌柜接到消息,都眼巴巴地盼着她进来照顾一下生意。
殊不知乌龙的主角正在他们眼前。
温饱与生病的首要问题解决,接下来就是干粮盘缠,我们此行多少有点“潜逃”的意味,我是抱着一去不回的决心做这些准备的。
没记错的话,北齐这个国家活了二十几年,很短暂。等它灭了,我还年轻,到时也没有作为长公主的俸禄,不如趁现在就开始未雨绸缪,能捞多少家当是多少。
北齐流通铜币,带在身上笨重又不便,我顾及到这一点,所以决定:“采月,你过两日回‘家’去,让匠人将金的银的头面融了,铸一尊银痰盂儿,再嵌两根金丝上去。然后让外人搪了瓷,上一遍釉,装成寻常瓷器用。”
黄金虽珍贵,在民间却有市无价,不足以傍身立命,为防大把财产没处花,干脆多带些银子,到时候绞碎成散块还可以换铜币,打几副首饰变卖也可以。
再者,痰盂也足够具有欺骗性,谁能想到这玩意儿是银铸的。
虽说去云中不一定用得上,亡国以后逃荒,还能靠它过上好日子。
裁缝掌柜一面忙碌,一面听我们聊天,咧开的嘴就没合住过:“哎哟,姑娘,第一次听过给屎盆子镶金边的,您说话可真是有意思!”
他现在完全把我说的当玩笑话了,不仅没当真,还跟着小伙计与乔何打趣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