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鞋盒边缘划破,星星点点的血珠不断外渗。
空气中弥漫了一丝腥甜。
阿芸未察觉伤口,只是挣扎着想逃离。
男人的舌尖抵住后槽牙,眼神凶狠,显然是动怒了。他把那双鞋重新装好,并谨慎得锁进衣橱最高一层。
这双鞋一定很重要,阿芸心想。
她还是第一次见谢大哥这么小心呵护某样东西的模样。
“谢大哥你别误会,刚才我只是不小心看到而已……”
“以后不准你进我房间。”
“……噢。”阿芸忍住哽咽。
突然一阵鼻酸,他的表情好吓人,说话那么凶干嘛……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她连碰都没碰那双鞋,他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还不赶快出去!”床单被她攥出皱痕,男人看得又是火起。
阿芸跌跌撞撞得逃走,她现在就像个活生生的笑话!
她处处替他着想反被他嫌弃,明明不是她的错,他却毫无理由冲她发火。
是他之前无意的体贴让她产生错觉,好像他们之间可以和平共处,甚至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可到头来他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谢砚,永远看不上她。
这一次阿芸是真的伤心。
那天晚上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一直不出来吃饭。
直到第二天谢砚外出,她房里还是没动静。
“女人就是麻烦哼!”他烦躁的扒拉两下脑袋。墨黑的碎发挡住浓眉,给刚毅冷厉的五官添了几分风流潇洒。
下地干活的时候谢砚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那张泫然欲泣的脸,水汪汪的眸子清澈纯真,叫人一看就知在想什么。昨晚她眼里的哀伤是那么真切,加上半夜听到的啜泣……
艹!怎么搞得老子像罪人一样?向来高贵冷艳的谢老四不由在心底爆粗。
理智不断阻挠他的在意,可心脏好似脱离控制般不断回想着阿芸的身影。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分心。
干活时居然给同一片地施了两次肥,中途还拿错了别人家的农具。
这罕见的失误害他被几个同行的大叔一顿调笑。
“谢老四!你小子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