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凌乱不堪。
醒来时阿芸眼皮极重,似乎整晚都没睡好。
白色睡裙被撕成碎片散落四处,毯子滑落,她原本凝脂般的雪肤红一块紫一块淤痕斑驳,饱受蹂躏。
房内早已没了另一人的影子,整个谢宅陷入寂静,就连马厩里的烈焰也不知踪影。
整整两天谢砚都没出现。
直到第三天清晨,他孤身一人回来了。
阿芸蹦跶着跑过去,神情雀跃。她急切地想问他是不是带烈焰去镇上看病了?还有他那晚的举动……是否意味他也喜欢她?
谢砚的五官还是那样深刻凌厉,挺拔的身躯如松柏一般傲然孤寂。
阿芸跟着他来到里屋。心情激动又紧张,更多的是一种处于热恋中属于小女人的羞涩爱慕。
“谢大哥……”
“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你可以走了。”
桌上是当初二人签下的契约,男人当着阿芸的面将白纸黑字彻底撕毁。
什么意思?这是在……赶她走?
阿芸原地石化。
“我……”堵在喉咙里的话被迫吞回去,舌尖尽是苦涩。
是啊。三月之期已到,她该回自己家了……
“可烈焰的伤。”比起自己,她更担心那匹傻马!
“这不用你管。”谢砚神情冰冷,斩钉截铁地拒绝关心。
“东西收拾好了等会儿就离开吧。你家的屋顶正在重盖,傍晚之前肯定能完工。”说罢他例行公事般回后院劈柴、挑水。
把每一个步骤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他却唯独不顾及阿芸的感受。
她看着那堆碎纸片,心里难受极了。
今天的谢砚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神情冰冷到极致,对她没有半分情分可言。
那晚过后她傻傻等了他两天,好不容易他出现了却要立刻赶她走,没有任何解释,仿佛之前发生的所有皆为虚幻。
泪水一滴接一滴砸落在地,原本行云流水般的字体被晕染扩散渐渐糊成几团乱麻。
简单几件衣物、水杯、棉帕……属于她的东西少得可怜。
阿芸不知道谢砚到底是怎么想的,只知道房子是他的,他们之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