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病床前,瘦的恍若骷髅的老人,临终前死死握着他的手,眼中尽是说不尽的舍不得和担忧。
原来李老头那时还在竭尽最后一点力气为他遮蔽风雨。
鹿予安从未觉得他的人生有太多不幸,因为他总是能够遇到爱他的人。
那个脾气又臭又硬,穷的连自己都养不起的抠抠搜搜的老头,怎么会是颜老的师弟呢?
他陪着李老头在烈日的球场推着泡沫盒卖冰水,接李老头从地铁口的小推车杂货铺下班。
他怎么可能会是颜老的师弟,颜老的师弟怎么会过成那个样子啊。
他明明只要开口,就有数之不尽的财富
和地位,可他偏偏倔强的守在自己的破旧的院子,画着没有人喜欢的画。
鹿予安的眼底已经有些许湿润。
杨春归收入眼底,转头看向向鹿与宁,那如果予安是,那与宁怎么会那种特殊的画法?
难不成只是巧合,还是鹿与宁撒谎了——
这种想法并非只有他有,其他人也已经想到了,众人的目光在鹿与宁身上。
鹿与宁脸上热辣辣的痛,在谎言被揭穿的这一刻,他脑中一片空白,低下头嘴唇喏喏无法出声,习惯性的看像兄长,可怜极了。
他也习惯性向他的亲人求助,低声慌张重复道:“不是这样的。”
“够了。”鹿望北朝鹿予安说,“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鹿予安不解的看向鹿望北:“你什么意思?”
鹿望北冷淡又失望的高高在上看着鹿予安,他本来还对鹿予安有一丝可笑的期待,觉得鹿予安不会做这样的事,现在看来他真是高估鹿予安。
鹿予安总是用他愚蠢又恶毒的方式,抢夺别人的东西。
鹿予安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如果他真的是李老先生的弟子,他能够等到今天?
“你是听到了我和爸爸说李老先生的事情吧?是在书房还是在花园?”鹿望北居高临下的看着鹿予安说,“我发现有人动过书房,我看了监控——是你。我现在才明白,是你在书房翻到了与宁的画对吧?”
“所以才想出邻居这样的故事?”
鹿予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