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予安解释道,他虽然不知道予安为什么不相信,但是很有耐心的讲道理说给鹿予安听,“予安,你可以理解那种画法其他地方非常少见,两件事都这么巧合是很难的。”
鹿予安他并不知道什么画。
但是他知道不管看起来多巧合,事实都不可能那样,鹿予安看着手中的画坚定摇头朝杨春归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你闹够了没有?”鹿正青打断鹿予安的话,今天无论如何在杨春归面前闹成这个样子,都让他颜面尽失。
鹿与宁近乎恳求看着鹿予安:“二哥别这样。”卷发少年看起来被欺负的无助难堪又可怜。
杨春归也觉得予安似乎有些是无理取闹,但是他还是耐心问:“为什么呢?”
鹿予安侧头看着手心中的那副画,向来桀骜的他眼神竟然也无比温柔。
李老头最后病重的时候,已经许久没有作画了,他躺在床上说,所以人都会有这么一天,他并不害怕,只是担心留下鹿予安一个人。
他说,他想听鹿予安叫他一声师父,而不是天天没大没小的李老头,李老头的叫着。
李老头对他而言,早就如师如父。
对他而言,李老头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他无法接受被鹿与宁染指。
“因为我师父画这幅画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想到着鹿予安声音顿了顿,才沙哑继续说道“我亲眼看到师父卖掉的。”
他转头看向鹿与宁:“给画给你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师父。”
鹿予安的目光灼灼。
鹿与宁不敢与他对视,其他没人不明白,鹿与宁心里却是明白,像是另一只鞋子终于落在了地上——那幅他找遍鹿家也找不到主人的画果然是鹿予安的,鹿与宁一时间茫然的看着鹿予安。
不是被拆穿的窘迫。
他更多的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会是鹿予安。
怎么会是鹿予安呢?偏偏是鹿予安呢?
杨春归也有些糊涂,他理了理思绪说:“予安,你叫李师叔师父?你是李师叔托孤的那个孩子。”
“托孤——。”鹿予安低眸低声喃喃重复这两个字,“可,可他——”
“什么都没有和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