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开门去救他。
鹿望北其实是动容过得,在他多年后第一次见到鹿予安时。
鹿予安坐在局促狭小又阴暗的房间——他甚至和他残障的弟弟共用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阁楼作为房间。
那一刻鹿望北是心疼的,他想过要好好对待鹿予安。
但是这个心疼很快被鹿予安的任性消耗殆尽。
鹿望北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他在花园里听到与宁几乎是祈求的问鹿予安——怎么样才能接纳他。
而鹿予安只是充满恶意的说——永远不会。
可惜鹿予安没能装太久,知道他们不会赶走与宁之后,鹿予安不再伪装。
而现在看到鹿予安久违的态度,他只觉得嘲讽,不过是他找到了更值得利用的人。只不过他这个样子能够装多久呢。
鹿望北并不觉得血缘上的兄弟,就是兄弟。
鹿予安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记事情了,他清楚的记得从鹿予安出生起那一天,爸爸妈妈的视线里就不再是他一人,甚至他模模糊糊的记得,在予安快出生的那段时间,为了更好的照顾予安,他被送出了家门,由陌生人来照顾他,而他每天只有少得可怜的时间见到爸爸妈妈。
鹿予安出生后,体弱多病的鹿予安几乎吸引了爸爸妈妈所有的注意力。
骄横的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所有人应该围着他,连自己也不例外。
模糊的童年里,他似乎所有记忆都围着鹿予安转,一刻也得不到喘歇。
就连他出事都特定选在自己生日的那一天。
那天明明是他的生日,可是因为鹿予安想要去公园,所以他必须去公园。
从那一年至今,鹿望北从未庆祝过任何一个生日,妈妈生病时,他不能,妈妈走后,他不愿意。
甚至大多数情况,他只是在自己的房间一夜坐到天亮,然后对镜子中的自己说,生日快乐。
而与宁才是真正陪伴他的人,他永远忘不掉,妈妈过世爸爸焦头烂额,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时,是与宁,将他黑暗中拖出来,稚嫩的手擦掉自己眼角的眼泪,稚气却坚定的说,他要保护哥哥。
在他心中,十多年的相依为命的与宁,比起任性而毁掉自己一生的鹿予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