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说崔公子是皇商。皇商嘛,自然就是同云朝和咱们大盛朝的皇室做的生意,富可敌国呢!”说话这人摸着身上的宋锦,感慨道,“咱们两个这一身宋锦,还是我母亲托了许多人从崔公子那里买来的。”
另一位公子笑道,“表兄,让你破费了。只是不知道崔公子这样的人物,得是什么样人家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呢?”
赵蕴听了这话,心里盘算着要想法黄了自己与李淮安的婚事。
她决定了,要想方设法嫁给崔笙鹤。
没有官职又怎样,富甲天下,比进宫还自由,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
雨后初霁,笛声渐消,赵稚的画也接近了尾声。
崔笙鹤得到赵稚的指令说他可以随意走动了,便走到她的身边。
见赵稚额上出了许多汗,他从袖中拿出一条帕子,轻柔地给她擦拭。
赵稚调皮地冲他笑了笑,“谢谢哥哥!”
听着这声“哥哥”,崔笙鹤不由得湿润了眼眶。这是他在这世上,除了姨母之外,唯一的亲人了啊。
他的视线落在宣纸上。画卷上的男子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只只的画工,不在他之下。
“只只,你画得太传神了!不知道师从哪位画师?”崔笙鹤状似随意地问道。
赵稚勾勒完最后一笔,落下一行字:只只赠与兄长笙鹤。
这才抬起头,笑着说,“我刚开始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时,是在三岁。那会我刚会握笔,不知怎么就画了一只停在书堂窗棱上的黄莺。因为这事,我被夫子骂得可凶了!”
说完,她大笑起来。
崔笙鹤也跟着笑。
“想来只只家里应该有擅于画画之人。只只耳濡目染,渐渐地,自己也会了。”
“那倒不是。我爹爹喜欢欣赏画,但不会作画。我娘嘛,她就会医术。我的医术就是我娘教的。”
赵稚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脖子,继续说,“我家里还有个刘姨娘,她会唱小曲儿。我那个庶妹也会唱。我那个嫡姐吧,她其实琴弹得挺好的,就是,唉,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从小就不喜欢我!我们明明是一个娘生的……”
崔笙鹤看出赵稚有些苦恼自己与嫡姐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