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节再去,切。”
她将手炉硬塞到韩泽手中
“大兴(故都)离这有一段距离,就算我那好侄女年一过就出发跑死几只马都要二月末才能到,还祭捞什子的祖,别笑死人了。”
辞藻极尽刻薄,韩泽把头低的更低了,几乎要塞进香炉里。
李懿行白了他一眼
“你家的事,她没说什么,满意了吧!”
与此同时,文府内。
主君未眠,各厢房内依旧是灯火通明,文公提着袖子,挥毫泼墨,他只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使得下面跪着的人彻底埋没于阴影中。
提勒收笔,他拿起宣纸来仔细端详,透过薄如蝉翼的纸张,文公仿佛刚看到来人般,语调上挑,
“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
文良缓缓直起身,走到父亲身边
“早就来了,看父亲专心致志,便不好打扰”
文公瞥了他一眼,放下宣纸
“你长兄呢”
“长兄回来后面色一直不大好,这会儿应该是早就歇下了”文良如是答道。
“沙”墨迹还没干的宣纸被立刻揉成了一团,愤然扔到地上。文良淡淡地看着,伸手又帮父亲平铺了一张,当文公看向他时,后者竟然嘴角勾起了一丝的笑意。
虎牙若隐若现,十足的憨态可爱,让人不忍责罚。
文公叹了一声,顺势提起了笔,文良静静陪侍在一旁,忽听父亲开口
“你长兄性子软,不中用,为父能仰仗的,只有你了啊—,耿介(文良字)”
文良心里一喜,手中仍乖巧地帮文公磨着墨
“父亲言重了,长兄风光霁月,才是真正的君子”
“风光霁月?”文公轻笑一声,顾左右而言他“王家的事你办的不错”
“父亲深谋远虑,河东王(五王)果然是个坐不住的”
“哼,那人从不敢堂而皇之地出入正经之地”
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文公又抬起字来端详
“却又最喜欢到这种隐私之处打探消息。”
“那王家只不过是东宫的一个管事”文良有些不解
文公把宣纸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