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任何信任可言。
“孤问你话呢”
唰唰唰唰,禁卫们齐刷刷地拔出腰间配着的长剑,反射出骇人的金属光泽成功熄灭了围观百姓的嘈杂。
迫于李惊玉的“淫威”,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到底惜命,不会傻到真去送死。
“何大人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到底是一手提拔他的上司,袁伯鸿用袖子擦擦眼泪,长长吸了一口气,颤声道
“过身了”
“什么!”
何府内,听到小厮的来报,徐夫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一口气没缓上来,猛咳了几声,侍立在一旁的徐瑞赶紧上前扶住自己母亲,却因惊愕,眼眶霎时变得通红。
太突然了,姨母只说姨夫在外头办事,没想到
虽说她并没有见过何钱多几面,但到底是自家长辈,活生生的人就这般
死了?
尽管徐瑞荷捂着嘴拼命压抑心中汹涌的情绪,可眼泪仍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带着恐慌和无措,浸湿了她的衣衫。
满堂侍立的仆从或慌乱或惊恐或哭泣,乌泱泱闹成一团,唯独上首端坐的女主人出乎人意料地冷静,冷静到不大正常。
端庄地看不见一丝枕边人离世的悲伤,沉稳地找不出家族顶梁柱轰然倒塌的绝望。
十只手指慢慢地握紧,何夫人豁得站起,指着底下跪着的仆从厉声呵道
“满嘴胡诌!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来人!拖下去,掌嘴!”
“夫人!是真的!”
底下跪着的报信小厮头被她这么一唬,连连磕头以证清白,边哭边辩解道
“袁大人亲口说的,奴才听得清清楚楚,衙门和刺史府现在都闹腾得紧,他们说,说…”
声音忽低了下去,侍从将脸埋在冷冰冰的地毯上,身子几乎抖成了筛糠,却不敢再说了。
见此情形,徐瑞荷莫名感到一阵心慌意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她的心脏。携来压倒性的不安。
“说!”
“奴才也不敢妄言,听说是东宫那位下的手”
“绝对不可能”
是下意识的逾矩反驳,何夫人淡淡瞟了过分紧张的徐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