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弧度。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刺史大人还没发话,你们休要诓我。”
她狠狠一甩衣袖,也不看母女俩,只冷声命令道
“备车轿,去韦府!”
“啪!”
是响亮的巴掌声,显然用足了力气。
袁策被扇得微微偏过身,颊的两侧顿时通红一片,火烧般的疼。更让他寒心的是,始作俑者只冷冷地站在一旁,浑身上下都充斥着
“你活该”三个大字。
其实吧,李惊玉本有千万种手段折磨他让他痛不欲生,这也是她一贯的做事风格。可当看到袁策那张脸的那刻—
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彻底取代了她的理智,当着韦府众人的面,李惊玉只觉得,手痒无比。
干涩起皮的嘴唇触碰到异样的猩甜,带来锥心般的刺痛,袁策跪得笔直,抬头望向李惊玉,眸中是闪烁的晶莹泪光。
好一张俏脸,当真是我见犹怜。
但李惊玉可不吃这一套,脸上写满了不加掩饰厌恶,冷冷地处在一旁。
韦自清就站在她的旁边,盯着袁策那张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忽然得到了一个可怕的结论,瞳孔猛得震颤,又看向李惊玉。
“怎么了”
李惊玉的“气”只对着袁策一人,至于韦自清,她还是客客气气的
韦自清屏退众人,留亲信把守住门窗
“二宝长的,还挺像一位故人。”
“他是袁仆射的独子。”
面对如此明显的试探,李惊玉也懒得藏着掖着,在袁策震惊的眼神中四两拨千斤地答道
“单名一个策字。”
所以呢,他到底算什么。一只任她轻贱的玩具吗?
袁策盯着李惊玉冠冕堂皇的面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邪火。
切
“哦~”
韦自清看向袁策的目光顿时带上些怜悯以及,敬畏。
也自然不是对着籍籍无名的少年。
如触电般,袁策下意识避开韦自清的目光,向后退了退,一个人缩到墙角的阴影中,沉默着,擦拭着嘴角滚滚淌下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