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微微一审,这次,她莫名想保持沉默,因为在她看来,罪恶不应该随着死亡烟消云散。
而她的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将旁人心中的疑虑盖棺定论,一片嘘声中,李惊玉感受到袁策拉了拉她的衣袖,微微抬眸,他摇了摇头。
“真的!这是真的!?”
“何大人杀了张大人!?殿下,何大人真杀了张大人!?”
“殿下。”
何夫人飞快和韦自清交换了个眼神,由后者出言提醒,由后者表明立场。
重新将目光看向死在供桌旁的少女,李惊玉勾了勾唇角,到底她才是那位拍板作决定之人。
于死寂中冷声开口:
“把何府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若有违者,格杀勿论。”
是在强权之下被迫展现的服从,过往行人打量着何府外围着的黑甲禁卫,皆唯恐避之而不及,是冉冉升到正空的旭日,是重新被打理过的何府正堂。
“殿下,你也太过张扬了些。”
正堂上首,袁策瞅准无人注意之际,附在李惊玉耳边低声道。
“夫君子之出处,非有心于显晦也——”
“闭嘴。”
收到的是来自自家主子很不客气得叫停,袁策耸耸肩,下意识摸了把涂在脸上的黄粉。
光风霁月小殿下身边跟着个长相平平的书生不是更奇怪吗啊喂!
而何夫人显然对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不感冒,沉着脸与站在身边的韦自清低声交谈着些什么。
“把人带上来吧”
韦自清微微一审,不多时,何夫人身边的亲信便把一群被捆得五花大绑的人提了上来,为首之人颤颤巍巍得给在场一众磕了个头,声音中还带着未褪去的惊恐。
“小人,小人是领管事的命去灵堂里管供烛的,今早去换时,便,便瞅着了”
“在你之前,有没有人进去过。”
何夫人懒得听他东拉西扯这许多,咳嗽了一声,身边侍女立刻上前,冷声打断。
“没有!绝对没有!那也不可能啊!世上哪能平白无故多出——”
平白无故多出具尸体。
还是一模一样的无籍无名,李惊玉漠然将视线投向